流景:“……”
行吧,她就是个干苦力的命。流景长叹一声,任劳任怨开始干活儿。
防护阵法没什么难度,但要想防护力度大,便极近繁琐,关键是这事儿还不好找人帮忙,流景只能独自一人忙活。
老祖说了要歇着,却离开不多会儿便回来了,流景看一眼时间,索性从乾坤袋里取了吃食出来招待她。
“都是上好的菜肴,”老祖看一眼丰盛的饭菜,“你还会准备这些?”
“来沉星屿之前,非寂给我带的。”
流景把筷子递给她。
老祖:“你打算瞒他到什么时候?”
流景伸到一半的筷子突然停下,半晌又恢复如常:“瞒到死。”
老祖眉头微挑。
“他那性子,若是知道我一直在骗他,肯定要气到毁天灭地,就算是为了三界和平,这事儿我都不能告诉他,”流景慢悠悠吃饭,“等阵眼的事情解决了,我便想办法离开,让流景这个身份彻底消失。”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老祖提醒。
流景笑笑:“那可未必,天界到冥域,实在是太远了,若非发生叛乱,我与他或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仙族和魔族的寿命都太长了,长到时间可以抚平一切,等过个千年万年,他自己都会忘了曾封过一个叫流景的妃嫔。”
清酒入杯,流景一饮而尽,身心舒畅的同时,又生出些不同的滋味。
老祖盯着她看了片刻,浅笑:“你莫要低估了执念。”
“什么执念?”
流景不懂。
老祖没有解释,只是又说一句:“我倒觉得,你不要把一切想得太糟,兴许坦诚相见会更好呢?不论是作为师父,还是身为蓬莱之主,都极乐于见你们有个好结果的。”
“坦诚相见吗……”
流景有一瞬失神,抬眸便看到非寂的身影出现,她沉默片刻招招手,待他走过来之后认真道:“帝君,其实我是天界之主阳羲。”
老祖:“……”
“喝多了?”
非寂淡定扫一眼她面前的酒壶。
流景一本正经:“没喝多,我认真的。”
“哦,认真的喝多了。”
非寂总结。
流景嘴角抽了抽,将他拉坐下:“若我真是呢?”
非寂懒得应对酒鬼,正要敷衍过去,便对上了她亮晶晶的眼睛。
他无端安静一瞬,道:“那本座就将你抽筋拔骨大卸八块灭魂陨魄,再炼成珠子镶在镯子上,让你这辈子、下辈子都没机会再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