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南新抽抽噎噎说:“妈妈对不起,他们都说我是个小神经病,不搭理我,还说跟我讲什么都是浪费口水,我没有办法了,我想见你,只能鼓起勇气去求三叔。”
那一句‘小神经病’从厉南新嘴里说出来,柳晚敏心疼得要命,将厉南新紧紧抱在怀里,一边说着自责的话,一边安抚他。
眼前是一幅母慈子孝的温馨画面。
而厉老爷子本就难看的脸色,同样也因那一句‘小神经病’更加怒不可遏。
拐杖重重杵在地上发出一声刺响。
“混账!”
除厉闻舟以外的其他人,皆被这杵地的拐杖声吓一跳。
厉老爷子叫来管家:“去给我查清楚,都有哪些人对南新说过这种话。”
“是。”管家颔首。
厉老爷子:“那些不承认的就让南新指认,一个也别放过。”
这般兴师动众,摆明了厉老爷子是要给小孙子出气,也让柳晚敏看到了希望。
她以为老爷子或许能看在南新的份上,对她多一分宽容,可是老爷子却让她在祠堂跪一晚上!
“世锦没回来,我暂时不处置你,你给我跪在这好好忏悔反思。”
柳晚敏面如死灰,跪一晚上能跪断她的腿。
厉老爷子让佣人拉走厉南新,前后一并离开祠堂。
厉南新反抗得厉害,对佣人拳打脚踢:“你们放开我!我要我妈妈!”
到底只是个八岁小孩,力气再大,也大不过两个成年男人的力气,眨眼就被带了出去。
喻浅当然也被撵了出去,转身之际,她亲眼看着柳晚敏被佣人强行按着跪下。她满脸不甘,愤恨的眼神瞪着远处,似有所察觉,与喻浅的目光对上。
她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神凄厉:“浅浅,其实妈妈是被魏景达蛊惑,妈妈其实不想的。”
喻浅攥紧了手。
“浅浅,你能帮妈妈对不对?你一定能帮妈妈的对不对?浅浅……”
喻浅没说话,静静看着柳晚敏挣扎。
“喻浅小姐,快出去吧。”佣人催促她。
喻浅不得不收回视线,踏出祠堂。
远处是厉老爷子与厉闻舟并肩而行的背影,她犹豫片刻追上去:“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