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还开口太监闭口宦官的沈静怡彻底被打懵。
待到反应过来在沈南乔面前丢了丑,她登时像发疯一样叫嚣起来。
“你一个奴才,凭什么打我?”
“你不是一直说人人平等吗?”沈南乔好整以暇地欣赏她的狼狈相,“许你以下犯上诋毁我夫君,就不许嬷嬷教训你?”
沈静怡被噎住,她死死盯着沈南乔,却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词。
于是俯下身子,拼命摇晃宁子昱的肩膀。
“你瞎了吗?没看见那奴才打我?”
宁子昱原本很欣赏沈静怡这股子泼辣劲儿,但眼下她不分场合发疯却让他极为头疼。
那可是宁肃!
不论身份还是辈分都压自己一头,他得罪不起啊。
可沈静怡浑然不觉,还在兀自拱火。
“你不是世子吗?沈南乔说起来不过是你不要的下堂妻,你怕她作甚……”
话未说完,后面那半句就被死死卡在嗓子里了。
没人看到宁肃是怎么过去的,待到众人反应过来时,沈静怡已经被他捏着脖子拎了起来。
“本督比不得夫人脾气好,也没有不打女人的先例。若是再让本督听见有人说她半个不字,我就拧掉那人的脑袋。”
满屋宗亲谁也不敢大声喘气,静得落针可闻。
您夫人脾气还好?她昨日可是一个打人家俩。
然而没人敢质疑宁肃后面那半句话,厂卫杀人不眨眼,他绝对是说到做到的主儿。
沈静怡感觉像被铁钳夹住脖子一般,气都喘不上来,大脑一片空白。
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要去见太奶了。
平远侯散朝回来,进门就瞧见这一幕,他急忙三步两步上前,扳住宁肃的手臂。
“小叔叔还请手下留情,愚妇无知,您千万别跟她计较。”
宁肃觑他一眼。
“那跟你计较?”
平远侯被噎了一句,但也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我乃一家之主,有教化不当之责,有什么事,我来承担便是。”
他不在乎儿子娶的这个姨娘,但那肚子里的孩子可是他头一个金孙啊!
可宁肃显然不给他面子。
“她冒犯本督夫人,凭你一个没有实权只有虚名的侯爷,担得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