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叔从国公府离开后,自觉去了珍宝阁挑选首饰。
为主子分忧,是他分内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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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从赌坊离开后,云玳已经许久不曾见过谢今棠。
后来听说谢今棠那天回府时,已经宵禁,不止她将谢今棠忘了,谢今棠赌的天昏地暗,也忘了她,据说最后是府中派人去给了银子,将人寻回来的。
大夫人发了脾气,将人关在院中,哪里都不许去。
如今没了谢今棠,首饰铺子也不见起色。
云玳白日里都在铺子上想些法子赚银两,绞尽脑汁也不过是好上一些,她没做过生意,许多事情还没有伙计懂得多。
硬撑罢了。
几日后,巷口喧闹。
黄记铺子前少女回过神来,哀叹一声,放下碎银子,甜笑着将糕点装入篮中,“谢谢掌柜的。”
“姑娘客气,我家这糕点保管你吃过一次还想吃,晓得谢府的三小姐吧,以往她身边的丫头总是来我这儿买糕点,喜欢的很哩。”
云玳笑道:“我晓得你家有名气,今儿个刻意过来买的,味道肯定不会差。”
“哎呀,天色不早了,掌柜的,我要先回去啦。”
“诶,好好好。”临走前,掌柜的又递给她两块用油纸包好的糕点,“这两块福糕你带回去尝尝,里边儿的馅儿可讲究了,保管你没吃过。”
云玳好奇,“什么馅儿啊?”
掌柜的神秘一笑,小声附在云玳耳畔说了一句,云玳顿时变了脸色,面露惊恐。
已近申时,云玳再不敢耽搁,与掌柜的道别后,连忙转身往马车行去。
马车从街道远去,分散开来的百姓又如潮水般合拢,悠闲喧闹。
自始至终坐在黄记铺子对面二层茶坊的男子将一切尽收眼底。
折扇合拢,印着王府刻印的扇坠左右摇晃。
男子清隽的面上挂着不解,“你可瞧见她马车上的族徽了?”
小厮颔首,“回世子,奴才瞧见那是谢家的马车。”
前些时日楚彦在长乐坊打听云玳的消息无果,没承想今日却瞧见她坐上了谢家的马车。
难不成谢今澜将她收房了?
不对,若当真收房,她方才梳的应是妇人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