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谢宴不太感兴趣,他不喜欢下雨天,又湿又潮。
想发脾气。
郑建安无语,“棺材里那位的亲闺女。”
当人闺女面,总不能继续挖人家父亲的。坟吧?
谢宴挑眉,就是那位号称盛京城胆子最小,声音最弱,出门一趟都能吓病几日的姑娘?
别说,腰还真细。
“继续挖。”小姑娘说,她一双黑白分明大眼睛软软看着谢宴。
郑建安眯眼打量小姑娘,有点意外她能说出这话。
说起来,他们京察司都是各世家豪门出来的子弟,平日里不知听了多少八卦。
眼前这位,大点声跟她说话都能被吓哭的主儿,能眼睁睁瞧着挖她父亲的坟?
他心里嘀咕,脸上已经挂上很有欺骗性的招牌笑,“阮三姑娘,我们是。”
阮卿俯了一礼,“郑副司长。”
郑建安心下松快,知道他们身份就好说话了,“京察司办案,还请阮姑娘不要见怪。”
阮卿语气柔软,“阮卿不敢,阮家有大伯做主,相信京察司已经与他商量好了。”
郑建安笑不出来了,特么他们还真没商量,这事谁家能同意?
京察司归陛下亲自管,查案办差都是听命行事,可这次,陛下大约是不知道的。
他偷瞄老大,也就这位敢。
“阮姑娘,你刚刚说继续?”
要是主家点头,事后更好甩锅,他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阮卿垂眸,“我拦得住吗?”见到人后,她就知道拦不住,这可是专门为陛下查抄犯罪官员的京察司。
更何况,他们的老大是太子殿下。
既然拦不住,她倒想看看,父亲坟里到底有什么。
郑建安闭嘴。
阮卿咬唇,“昨夜梦见了父亲,我想见他最后一面。”
这事郑建安还真知道,说是这位三姑娘在为父亲守灵期间伤心过度,哭晕了过去,直昏迷了好几日,醒来后父亲也已经下葬了。
“阮姑娘,节哀。”郑建安一脸悲凄,拱手弯腰。
谢宴黑着脸,一脚踹过去,“啰嗦什么?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