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十五分,深青色涂装的直升机准点降落在雪地上,涡流的巨大压力吹开了四周的雪,露出灰色的石板地面。
ea从机上跳下来,套裙领巾一丝不苟,让人看不出她刚刚熬完一个大夜。
tiisoney身在沈时晔这个位置,每天去什么地方、见什么人,所有的日程要至少提前一年敲定。他很久没有这样临期更改既定公务了,即便只是推迟几个小时,也牵一发而动全身,弄得整个董事办通宵连轴转,一整夜都在重新申请航线,致电对接方,调整所有的时间表。
但她没有把这些放在脸上,跟他们问过早,将手里一捧沾着露水的鲜花塞进顾影怀里。
“昨天大马领空临时关闭,所以送花的航班才迟了。”她对沈时晔做检讨。
沈时晔今天肉眼可见地心情好,散漫地笑了笑,“不晚。”
那真是好大的一束花,顾影手里本来已经有花,被那分量带得直往下坠,险些抱不住。花瓣上的露珠抖落在她下颌上面,空气中浮动的花香,闻过一次就已记住。她眨一眨眼,“你还说不给我呢……”
“我说的是‘我想的时候’。”
顾影嘟囔一声,不认账,“那就是不送的意思。”
但原来他早就准备好了。想要有花,就马上有花。在她为此失落的时候,这束evelyn从阿拉伯海出发,正途经玫瑰色的地中海上空。想到这里,她的心脏就像柔嫩花蕊,被蝴蝶吮吸,淌出了一段蜜。
“已经有一束了,怎么还要送呢?”她得寸进尺地问。
“那是昨天的,这是今天的。”
顾影睁圆眼,“以后是不是可以每天都有花?”
“不可以。”
顾影还来不及失落,就听见沈时晔轻哼一声:“见面才有。我人不在伦敦,你要是敢接别人的花……”
他目光沉下点。
“别看啦。”ea在旁边不肯出声,隐忍地仰起下巴,失焦的双眼望向天花板,身体像受惊的含羞草紧紧闭合,拒绝他的深入。
他有一双修长漂亮的手,应该禁欲地放在顾影两颊红扑扑,抱着那束花左看右看,没话找话说,“还以为你会送上次那种。”
这束花不是evelyn,但明显是用心照着evelyn的样子来找的。一模一样的香槟杏粉色,只不过花型没有那么饱满,香气也没有那样馥郁。
“你不是说不喜欢?”他平静地精准复述,“花只不过是植物的生殖器官——”
顾影脸色涨她,“再看下去,太阳光伤眼睛。”
她不出声,顾影都还没注意到身边有人,“咦”一声,“你不用陪沈先生出差?”
ea咧开嘴,“我转岗了,昨天下的邮件——以后我做你的助理。”
顾影受了一惊,“你……我……”她语无伦次了一会儿,找到话,“别开玩笑,我付不起你的薪水!而且我平日生活很简单的……”
ea,lse本硕,在金融街杀出重围进入埃克森董事办的精英能人,杀鸡焉用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