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从沈黎清和谢羽关系好起来之后,沈黎清看出了杜思齐那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于是冷酷地通知他,不许再打谢羽的主意。
谁知道莫名其妙的,他们三个居然会在后来变成最好的朋友。
和谢羽住在一块的第二天清早,俩人几乎同时醒了,杜思齐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自己把被子几乎都抢了过来,谢羽可怜兮兮地晾着,竟然也没跟他去抢。
谢羽醒后,揉着惺忪睡眼,说了声“早”,但却没得到任何回应,他奇怪地偏头看向杜思齐。
杜思齐承认自己那会儿确实还没见过什么世面,他盯着谢羽那团鼓鼓囊囊的东西,看得眼睛都直了。
谢羽的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红。
于是那天早上就有了沈黎清醒来后去隔壁房间找他们,还没得敲门,就听见门里面传来谢羽惊天动地的一声“滚”。
那还是杜思齐和沈黎清第一次见到谢羽发火。
杜思齐想起旧事,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
几人欢声笑语了好半天,沈黎清才郑重其事地用筷子敲了敲面前的盘子,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沈黎清的神情严肃起来:“我有件事要告诉你们。”
谢羽歪头看他,“什么事啊?”
“别卖关子,快说呀,哎呀,人家最讨厌神秘了。”
沈黎清从桌子底下拿出早就准备好了的结婚证,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清了清嗓子道:
“我俩领证了。”
“卧槽!”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你领证了”谢羽接过红本,像个老学究一样正经地翻开起来,“这个是真的吧?”
沈黎清订婚了和沈黎清结婚了,这两件事代表着不同的意义。
谢羽以为沈黎清早晚会反悔,他虽然劝过沈黎清不要轻易伤害观律师的感情,但他知道沈黎清的性子,那就是一只关不住的鸟,但凡有机会都会破笼而出,天高海阔。
他们少年相识,谢羽其实是最了解沈黎清的人。
谢羽还记得很多年前一节体育课上,他们打完篮球,在盛夏的虫鸣声中,把校服铺在如茵的草坪上,沈黎清咕咚咕咚的喝着矿泉水,然后双臂交叉在脑后,躺了下去。
谢羽问他:“刚刚那个给你送水的男生,你跟他说什么了,我看到他好像哭着跑了。”
能把一个男生气的在光天化日之下嚎啕大哭,谢羽怀疑沈黎清是不是挖了人家的祖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