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年想起身把门反锁,白时浸慌忙地去抓他的手,“年年,别走!”
“我不走,我去锁门。”
白时浸还是抓着不肯松。
沐年无奈,只能拉着白时浸把门反锁了。
白时浸在意识到面前这个人真的是沐年,不是幻想,不会消失,眼前的纱布微微湿了,“年年,你手术成功了?”
“嗯。”沐年说,“特别成功,已经完全康复了。”
“那太好了。”白时浸终于咧开了嘴角,虽然漂亮的眼睛被遮住了,但丝毫没影响到颜值,一如既往的俊美,还带了点色欲。
沐年觉得一点都不好。
他不知道白时浸说的暂时是什么时候,有没有可能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的,万一一辈子都看不见了怎么办。
沐年不敢多问,只是道:“我胸口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特别、特别丑,你看不见了也好。”
“不丑。”白时浸眼睛都瞎了,还说得如此笃定,“年年不会丑的。”
他伸出手,“我能摸摸吗?”
沐年犹豫了一会,解开衣服。
白时浸的手从沐年脖子上的银锁摸到胸口,光滑的身子凭空多出一道长疤痕,非常突兀,摸起来都惊心动魄的。
白时浸的下颚抖了抖,问道:“很痛吧。”
沐年实话实说:“打了麻药,感受不到,醒来后,有一点点痛,不过现在没事了,真的没事了。”
白时浸点点头。
沐年端起盘子上的粥,问道:“为什么不吃饭?”
“不是故意不吃,没胃口。”
“我喂你,有胃口吗?”
白时浸说:“那就有了。”
沐年舀了一勺,吹过后往白时浸嘴里送。
就这样,一口一口,把粥给喂完了。
“真乖。”
沐年给白时浸擦了擦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