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道观门开,阳光斑驳,照在一副画卷上。
画上乃是一尊仙人,坐于云上,身着阴阳八卦紫绶仙衣,左手执阴阳镜,右手执水火锋。
画卷古旧,边角泛黄,并无神异。
“此画出自祖师一名亲传弟子之手,那人乃帝辛之子,殁于商周之际,其人画作被祖师珍藏,时时拂尘,云游远去之前,更是抽去了此画时光,永固于此。”
道隐子看着那幅画,露出追忆之色,口中淡淡道:“也无需三跪九叩,拜一拜即可,礼在心,不在身,你初闻祖师,不见得有什么敬仰,只需记得自家跟脚源头。”
陈错点点头,迈步走了进去,习惯性的灵识一转,待收回来的时候,着实有几分惊讶。
若无其他遮掩的话,这确实只是一间简单屋堂,并无禁制。
那赤精子的大名,他如何不知?
在后世无数书中都是常客,位列十二金仙,实际上之前的昆仑、太华种种,令他早有猜测,如今不免想着,此世难道还真是个封神背景?
想着想着,他已走到画作跟前。
“帝辛之子,是那两位殿下之一吧……”
一股怅惘之意自他心头升起,旋即被心中道人驱散,跟着便冲着那祖师画拜了三拜,转身离去。
道隐子抚须而笑,看着陈错道:“如此,汝当为吾徒,道号扶摇子。”话落,拂尘一转,周遭景象就变,化作一座典雅厅堂,这道人就坐在堂上。
陈错立于堂中,又对着道人一拜。
道隐子畅快大笑,道:“这一拜,吾还是受得的,自今日起,吾为汝师,当为汝引路,为汝遮挡,为汝解惑,亦要记得,咱太华山云霄宗固是比不上昆仑大派,但也是有道统来历的,日后,无论是在红尘凡俗,还是在幽冥九霄,行事当无愧于心,不可使太华蒙羞。”
陈错闻言肃然。
“些许门规无需细说,为师当以身作则,慢慢教你知晓,但只一点得谨记……”说到这里,道隐子收起笑容,“绝不可欺师灭祖!否则,你便是功参天地、踏破生死!太华之人上穷碧落下黄泉,亦诛之!”
“弟子记得了。”陈错正色躬身。
“好了,”道隐子又露出笑容,“你这一代,上面还有七个师兄,两个师姐,云霄宗这一代的掌教,乃是为师师兄,他于晋末时坐死关,至今未出,所以这门中事务都是为师在打理,除此外,为师还有个师弟,这几日正好在门中,但他不喜旁人去寻,待得有缘自能相见。”
陈错默默估算,如此说来,这门中一二代弟子,算上自己也才十三人?
没有什么师叔祖、长老之类的吗?
但想到自己刚刚入门,不明仙门虚实布局,只是那位师叔若不喜旁人打扰,等见着他时,那小猪小龟可还在人间?
“好了,”道隐子简单介绍过后,“按说为师与你也是初见,说多了大道理也无用处,还是先来帮你梳理,我听於儿说,哦,便是你南冥子师兄,他在你们这一辈行四,他说你精于香火,却以人文之念入道,又习了炼气术,但法自武道?”
陈错点头称是,又说起自身的心火隐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