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敏柔故意发出声音,向她走去。老板娘听见声音,也起身迎她,嘴角的笑容一点点变大,反应很快。
掏出身份证递给她,却没有交钱,只是说:“,有人订过了。”
老板娘脸色微变,有点冷。很显然,她知道对方并非照顾自己生意的。拿过身份证,简单地看了眼,就还给了对方:“上了楼,往里走,倒数第二间。”
老板娘这个态度,她也懒得说一声“谢谢”,拿回身份证,径自上楼去了。
二楼一个人都没有,放眼看去,都是房门紧闭。地上铺着软绵绵的毯子,走上去,发出“擦擦擦”的声音,配合着这密不透风的阴暗环境,总有些异样的感觉,唆使她时不时地回头,向后看去。空荡荡的走廊里除了自己,并无他人;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在心里却挥之不去。
终于到了,在门前,她停下了脚步。深呼吸好几次,让自己平静。刚才那一路,她心跳的很快,几乎都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尤其是现在,马上就要见到那个人了,浑身的血液不受控制地向上涌动,聚集到头顶上,似乎就要喷薄而出。但理智告诉她,必须冷静,否则还没有决斗,人就已经输了。
几次深呼吸后,她渐渐地平静下来了。抬起手,轻轻地敲击着房门,无人响应。再敲,依然如故。不由的,她拧起了眉头,凑近门上的猫眼,向里张望,什么也看不清。
搞什么鬼?在心里暗骂一句,掏出手机,给那人发了一个:“你在哪儿?”
半分钟后,对方有了回答:“我在学校上课呢,暂时去不了,你在那儿等我两个小时,下了课,我就去。”
看到这句话,闫敏柔先是一愣,而后皱起眉头,第一反应是,是不是中计了?仔细想想,不会吧,两人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之前萍萍和他的聊天,都是用的陌生人的资料,对方应该不会有所察觉。
“房卡在地毯下面。”
对方又发来了这样一句话,闫敏柔半信半疑,俯下身,在门前的地毯下面摸了摸,果然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方形物,拿出一看,果然是房卡。轻轻一对,房门就打开了。
一个人也没有,那个人果然不在。
只是,两个小时后,他真的会来吗?闫敏柔突然有些不确定。
客房里所有的一切都是新的,看上去并没有人来过的痕迹。闫敏柔突然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皮包,那里面有一把匕首,很锋利,可以随时要了对方的命。
走进卫生间,站在镜子前,闫敏柔看着镜子里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容。此时此刻,只剩下憔悴而坚定,她禁不住扪心自问,真的要这样做吗,值得吗?
这个问题好像不需要答案,毕竟,自己等了十年。
泪水,夺眶而下,妈妈,我要为你报仇了。
坐在床上,静静地等待着,手里的皮包放在胸口,始终没有离开。等啊等,两个小时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出现。
“你怎么还没有到,我都等急了。”
写下这样一句话,闫敏柔觉得自己恶心的要吐。但没办法,为了引蛇出洞,有些示弱是必须的。
只可惜这次的示弱并没有达到期望的效果,那边沉默了很久,没有任何答复。
刚开始,她还可以告诫自己,耐心地等待;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心里的不安越发加重。事到如今,她不得不怀疑,对方也可能是察觉到了自己的阴谋。可让她怎么也想不通的是,问题到底出在哪儿?
又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她反反复复地发消息,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反应。唯一庆幸的是,对方并没有拉黑自己。
思量了片刻,她鼓起勇气,拨打了对方的视频电话。也就两秒钟,对方挂断了。
尽管预感到不测,但她并没有放弃,又拨打了几次,却都遭到了秒挂。心里的不安与怀疑越发加剧,就在这个时候,她听到一阵似远似近的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