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敏柔呢,只是哭,不停地摇头,似乎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程宛呢,也禁不住皱起眉头,如果这是事实,那个宁秋叶也太……
“我妈身体本来就不好,看到这一幕,直接晕了,送到医院才知道,是癌症。不过发现的及时,还有救……可我爸居然阳奉阴违,他答应妈妈,把那个女人送走,实际上却把她藏在这个房子里,而且经常跑来和她私会。妈妈刚开始不知情,还可以安心治病,眼看着情况渐渐乐观,那个女人居然找上门来,堂而皇之的要求我妈妈让位,简直不要脸到了极点……”
闫敏柔呼吸急促,感觉得出异常激动。想来她也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成为一个逼死原配的第三者……
“最关键的是,我爸把给我妈治病的钱全给了那个女人,就为了这个小畜生……”李潇说到激动处,顿时将所有的怒火全部倾注在了闫敏柔的身上,冲过去便要打人,却被程宛狠狠一推,整个人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她妈妈逼死了我妈,一命赔一命,何错之有?”李潇大声质问着,嘴里的唾沫几乎飞溅到了闫敏柔的脸上。他想冲过去,狠狠地打她,扇她,就像当初对待那个女人。奈何程宛刚才那一巴掌刚才打在他的肋骨上,使得他全身酸痛,根本就站立不起。他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女人的力量居然可以那么大。
饶是如此,他仍然不停地刺激着闫敏柔:“你信不信,就在这个地方,就是你那个位置。五年前,我扒光了你妈妈的衣服,扯断了你妈妈的头发,还把她强奸了……”
“啊……”闫敏柔接受不了这个事实,冲他嘶吼,要不是程宛拦着……
看着男孩冷t?笑的样子,程宛只觉得毛骨悚然。五年前这孩子多大,十五还是十六?强奸、性侵、暴虐、囚禁……
很难想象,这样的事情会由一个孩子来完成。可事到如今,这个李潇是不可能说谎的。只是有一件事,让程宛怎么也想不通……
“你如此折磨宁秋叶,李越闵难道就不知道吗……”话音未落,便听见男人哈哈大笑--
“原本我以为,那个女人真的会取代我妈,成为家里的女主人;谁知道,我只不过是用她的语气给我爸发了一封绝交信,我爸问了几句,得不到回音,就不闻不问了……你知道吗,当初我爸来过这个地方,那时你妈就在这个地下室里,可是他看也不看,找也不找,就这么走了……那时,我才明白,你妈妈对他来说,只不过是一个玩物而已,和阿猫阿狗没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他发泄欲望的工具罢了……”
闫敏柔承受不住,又开始歇斯底里地激动,程宛急忙死死的抓住她。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杀她?就算是没有她,还会有其他女人让李越闵背叛婚姻……”
“我不管,我只知道,是那个女人逼死了我妈妈,我要让她一命赔一命……”李潇仍是激动地青筋暴突。
程宛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等着他把话说完,反正现在的他已经做不了任何伤害闫敏柔的举动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女人居然逃了。”李潇接着说,“幸亏被我及时发现……原本以为她会去找我爸,向我爸告状,谁知道,她居然坐上长途汽车……如果是平时,我也没工夫跟着她,谁让那个时间刚好是暑假,我爸也不管我,我无事可做,就悄悄地跟在她身后,没想到这一跟,就到了河州……”
“没想到你还挺有定力的……”程宛忍不住讽刺他。
“我只是不想让他报警。”他总算是说了实话,“我可是学校里的年级第一啊,如果被她报了警,我的一辈子就毁了……”
“所以你就杀了她?”
“谁让她这么快就发现我了?不过,也是早晚的事。我说过,要让她为我妈妈赔命。”一提起“妈妈”,李潇立马青筋暴突,面色狰狞。“她真的给我找了个好地方,荒郊野外,还有个正在施工的工地。杀了她以后,我就把她埋在人家已经施工完成的桥墩底下,不过个十年二十年,永远不可能被发现;就算是被发现了,也没有人会想到我。因为我根本就‘没去过’河州……”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孩的心机深沉,非同一般。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闫敏柔激动地吼问道。
李潇阴阴的笑了:“白给的钱,我为什么不要;更何况,这本来就是你那个狐狸精妈妈欠我的,欠我妈妈的……那个狐狸精死了,我要让你代替她一辈子还我妈妈的债……”说到这,他突然瞪大了双眼,目光灼灼地看着对面的女人,如芒如刺,好像是要把他活活地烧死一般。
闫敏柔彻底被激怒了,这一次,她顾不得程宛的阻拦,直接扑过来,掐住了他的脖子……
李潇也不甘示弱,猛地拽着她的胳膊,指甲钳进肉里,企图用那钻心的疼痛逼得她放手。然而,闫敏柔似乎打定主意,绝不放过他,哪怕痛感深入骨髓、痛不欲生,她就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