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副驾驶上的人没有立即说话。
红灯。
瞿温书微一蹙眉。
便听身边的人声音清朗的笑了起来。
只要距离够近,留心细听。
连夏现实的声音和他网络上的声音几乎一模一样,拥有自己独一无二的特点。
他的吐字绵软,但分明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犬齿仔细咬过。
无论是什么情绪,他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永远上扬,像把绒毛做成的刷子,狠狠在心间挠。
“瞿温书,你真当我跟简建邺简愉他们一样蠢啊。”
连夏想从衣服里摸烟,又记起这套全是宋勘给他准备的,于是一无所获的收回手。
没了尼古丁,连夏眉间难免染上几丝烦躁。
“你拿我当挡箭牌拖延和简家婚约的时间,还想借新合同抓我把柄。”
连夏笑意盈盈,“让我猜猜,哦,新合同已经在办公室挖好坑,就等我跳了?”
简建邺看错了人,也押错了宝。
面前的少年比简愉不知强出几十倍。
瞿温书将车停在路边。
暖调的路灯在车窗的折射下成了冷光,印在连夏澄澈的眼底。
他看向连夏,也从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看到了自己。
瞿温书的语气永远矜贵持重,永远居高临下:“虽然直接,但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卡宴前排座椅过宽。
连夏直起身,也不过只占了一半位置。
少年过于冷白的皮肤和身后的真皮反差分明,有种被囚于此地隐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