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院在心里苦笑,他听闻过瞿氏掌舵人的冷厉,方才打交道还觉得人与传闻不符。
现在发现原来是只言片语中的矜重倨傲。
可医学从不为任何人折腰。
“非常难,瞿总。”
报告室的门打开,里面的检验人员送来关于连夏最新的一份全面报告。
副院长只翻几页,就分明了病人的情况。
“以连夏的情况,应该每隔三月就来医院做一次体检,以前他坚持的很好。但从半年前,他就没再来过。”
副院道,“而且经过刚才抢救室内医生的检查,这段时间病人的生活方式应该非常糟糕。”
瞿温书:“糟糕?”
“吸烟,酗酒。以他的身体,这本来应该是他一辈子都不能碰的东西。”
副院停了片刻,话说的模棱两可,“或许……他已经放弃了。”
放弃什么。
生命?
瞿温书突然想起连夏昏迷前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我好看吗?
那这样死……似乎也不错。
抢救室内的少年终于被缓缓推了出来。
担架床本来不宽,可他躺在上面却仍然显得分外单薄。
棉绿色的条纹床单盖在他身上,衬得他原本就细的皮肤显出种过分的苍白。
左右各有吊瓶扎在他几乎没几分肉的手上。
担架床推过的一瞬。
瞿温书又看到连夏靠近他的左手上那片近乎恐怖的淤青。
是宋勘留下的么?
宋勘对他做了什么?
人没脱离危险,副院也就在旁边陪着没敢回去。
“胃出血,血量很大,得持续输血,再观察二十四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