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爱人呼吸安稳。
病痛总是反复折磨,瞿温书甚至很久再没能见过连夏有如此安宁的睡眠时刻。
商圈浸泡多年,瞿温书并不会被轻而易举的吓住。
他静默的拨打了助理和公司内网的双重示警信息,并以个人身份立刻联系了瞿氏备案的警局,特别注明要求立刻出警。
然而下一秒。
原本跟在身后的五辆车其中两辆从幻影两侧包抄上前,并同时超车,压在了前路途中。
另外两辆则紧随上前,一左一右从双翼夹紧瞿温书所在的车辆,保持一个很微妙的距离向内靠拢。
这个很微妙的距离忽远忽近,时远时近,是瞿温书耳熟能详的一种威胁性动作。
瞿温书打开远光,清晰的光线瞬间照亮了前面辆车的车尾——而原本应该标明车牌的位置,空空如也,一片空白。
这是个更不祥的预兆。
如果对方携带车牌,那说明对方至少是国内套路,有所图谋。
而对方空置车牌,那便只剩下两种可能。
一种对方势力并不在国内。
另一种,对方就是来玩命的。
无论哪一种,听上去都显然令人倍感不安。
瞿温书突然有些懊恼为什么偏偏选择今天要带连夏去看那远在千里之外的希望小学,又选在今天带他从东城开车回家。
如果这辆车上只有他自己一人,那瞿温书大可以放手一搏——
可是……
不。
或许根本没有可是。
开在最后的那辆车车顶悬窗打开,一名典型混血长相的英俊男人手持耳麦,从车内站起身来。
那人着一袭黑色风衣,在b市的晚风中飘扬而起,良好的身体线条衬出内里搭配的军绿色背心与地形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