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的病痛和意外又继续在他本就充满阴郁的人格色彩里继续添了疯狂。
“是啊,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瞿温书突然道。
这句话说得极冷,极阴,极沉。
渗得楚舟也微微一愣。
随即才道,“对,不止瞿家,你永远高高在上。可是有什么用呢?”
“被你裁员的那些人会永远恨你,被全资吞并后下岗的员工会憎恶你,被你恶意操作股市后跌得倾家荡产的投资客们会想杀了你。”
“那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是啊。是他们自己的选择。”
楚舟神经质的笑起来,“可你在背后推了一把,瞿温书,你造的孽,如今终于回报在你爱的人身上。”
“你很喜欢连夏吧?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在意一个人。那你现在很痛吧?是不是生不如死?”
楚舟道,“好巧,你喜欢的,我也都喜欢。”
“而且连夏现在选择了我。”
楚舟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走到走廊的穿衣镜前,整了整身上的篮球服,“瞿温书,哥,我有你所没有的年轻,活力,大学生单纯的身份。”
“我会代替你和连夏接吻,替他咬,和他上床。”
又到了换液的时间。
小护士推开病房门,想了想刚才发生的一切,斟酌道:“病人的男朋友可以跟我进去,另一位……还是先请在外面稍等。”
容光焕发的楚舟跟在护士身后,以胜利者的目光看向瞿温书:“哥,你不祝福我和连夏吗?”
瞿温书眼底的郁色彻底遮住了原本的君子端方与疏朗。
他看着楚舟,竟扯了扯唇角:“我祝福你去死。”
楚舟神情微顿,随即一耸肩:“fe,哥,如果死在连夏身上,我心甘情愿。”
病房门重新合上。
瞿温书才后知后觉自己在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