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寂静。
在娱乐圈多年,这是连夏第一次听到摄像录制机器工作的细微杂音。
是陌生的,却让人血液沸腾的。
连夏仰起头,那顶王冠就像是为他量身打造,精妙绝伦。
“什么是自由?”
是旷野的风声,是漫天的星火,是他可以随意挑逗与离去的任性。
还是什么?
但连夏总觉得失落。
他没有好的身体,他没有一份可以妥帖的安宁,他像是风中的尘埃。
却又被困于风中。
“是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见你想见的任何人。”
戚韶之道,“而我会替你解除你的所有麻烦,所有顾虑。我爱你,连夏。”
“很多人都说过爱我。”
连夏站在原地歪了歪头,像是对所有的表白和称赞一并接纳,然后想了想,“那你爱我什么?”
戚韶之还没来得及回答。
连夏便弯唇笑了起来:“不过不重要。”
这一切都不重要。
连夏道:“这是一个很好的国家,我在这个国家的空气中自然长大。所以困住我的并不是这里。”
“困住我的是我的躯壳,我的痛苦,我的放浪和我的喜新厌旧。”
连夏笑眯眯的扬起嘴角,“戚韶之,你这么自信,能带我从这里解脱吗?”
其实离开这里,或者继续留在这里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当直升机盘旋上升的时候,坐在悬窗边的连夏有些茫然的这样想。
他是没有根的枯草,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去往任何地方。
因为枯草往往都是任性而不讲道理的。
似乎是为了长途飞行做足充足的准备,戚韶之的飞机上配装不输瞿温书,除了缺少必备的医疗用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