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柠抿起嘴唇,起身四周寻摸,最终目光停在阳台的装饰花上。
唐曼等了会儿没有得到回应,语气严肃了一些:“希望你懂得审时度势,你不要以为疯疯闹闹我们是真的怕你,我们只是念在和你的血缘关系上纵容你而已,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无论是我,还是楚家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轻易地让你永远消失。”
“要鲨了我吗?”兰柠起身走到阳台,把干花拿开,把装花的铁桶提起放到桌子上。
唐曼还在继续游说,软硬兼施:“你说的办法,是我们最不愿意用的方法,也希望你永远不要逼我们那么做,只要你把证明还给我,我就可以……”
兰柠把手机放在桌上,扣上刚刚拿来的铁桶,一通狠敲。
妈的,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哔哔赖赖地吓唬谁。
敲累了把桶拿开,电话已经挂了。
兰柠琢磨了一会儿,翻了翻房子的装修进度,短时间还不能住,或许应该考虑先租一间房子。
转眼十一点钟,兰柠洗过澡后上床睡觉,刚刚躺下,听到门口有声音。
起初以为是剧组的工作人员路过并没在意,后来越发觉得不对,侧着耳朵屏住呼吸停了会儿,确定是有人在轻轻敲他的门。
兰柠拢好浴袍,系好腰带走到门口,隔着门板问:“谁。”
门外没人应声,只是又轻轻敲了敲。
兰柠皱起眉头:“不说是谁我不会开门。”
静了几秒:“是我,沈牧。”
兰柠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想起沈牧就是今天白天和程锦州在更衣室那个飞行嘉宾,眉头不由得皱得更紧了:“什么事?”
“老师,你能开门让我进去和你说吗?”
兰柠犹豫了一下,还是打开了门。
门打开,沈牧眉眼弯弯地对着他笑:“老师,没打扰你休息吧。”
“有事吗?”
沈牧微微红着脸,视线往他房里瞟:“老师,我能进去和你说吗?”
“我要睡了,明天再说。”兰柠说着关上门。
“老师,痛!”沈牧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