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平稳的停在学校门口。
正是上课时间,校门口没几个人走动。
唐雨下了车,手上还拎着没喝完的奶茶。
边炀走过去说,“你先去上课,我晚点到。”
唐雨点点头,复而抬头,嗓音软软的,“那我走了。”
他双手慵懒的插在口袋里,抬了抬下颌,“慢点儿。”
“嗯。”唐雨把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在耳后,又对趴在窗户上正他们笑眯眯的秦明裕礼貌的点头,“同学,谢谢你送我们回来。”
秦明裕嬉皮笑脸的接话,“客气什么,妹妹,我们下次见哦。”
唐雨笑了笑,才折身往学校里走。
看着女孩小跑着进学校的背影,直到人影不见了,边炀还杵在那站着。
秦明裕的手枕搭在车窗上,就支着下巴笑。
“炀哥,别看了,人早就跑没影了,晚点儿你又不是见不着,搁这当望妻石呢。”
边炀在原地站了几秒,才懒洋洋的侧身,睨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什么。”
“呦,但凡你眼睛稍微挪开那么一点点,我都承认我是在胡说八道,在车上我就在后视镜里看见了,你一直留意着人小姑娘,还说什么‘慢点喝,里面有珍珠’,怎么的,她这么大的人了,还能被奶茶噎住啊,还找话题,问路边那花的名字……”
秦明裕意味不明的重复他在车上说的那些话。
“我都不稀罕戳穿你家花园里也有无尽夏,我就不信你不认识那花,你就是看出来人有点紧张,怕生,是故意找话题跟人搭话呢,你这点小心思,可逃不过我小秦少犀利的双眼!”
秦明裕的手指指了指锃亮的大眼睛,又指了指他。
秦家在政坛上混,他从小就跟不少政客打交道,耳濡目染的熏陶出了察颜观色的能力。
边炀手臂交叠,靠在副驾驶的车门上垂着眼梢瞧他时,透着股贵气的松弛感。
“瞎琢磨着什么,人家还没成年,你赶紧买瓶洁厕灵,那你脑袋里的脏东西洗干净,少污染我。”
秦明裕无辜的笑了一记,“喂喂喂,炀哥,你急什么,我就说你跟人家搭话,对人家好,人小姑娘长得可爱漂亮,对她好是应该的啊,除了这个,我可没扯别的啊,你想到什么地方去了?到底是谁脑袋里的东西不干净了?”
边炀一个低眉,从口袋里缓慢的抬起手,在半空中还没落下,秦明裕就抱着脑袋求饶了。
“我错了错了!炀哥饶命啊,马上就司法考试了,你别把我揍傻了!”
久久的没感受到疼痛,从手指头的缝隙里悄咪咪的去看。
少年的手随意的搭在门框上,冷白匀称,骨节分明,压根就没揍他的打算。
“嘿嘿炀哥,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
秦明裕松了口气,刚把抱住脑袋的手放下,下一秒脑袋就被敲了个脑瓜崩。
疼得他嗷嗷直叫。
“炀哥,你怎么还出尔反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