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角忽然有些湿润,闷闷的“嗯”了一声。
边炀转身离开,不敢回头,他怕一回头,就舍不得了。
一直到边炀的身影消失在登机处,她还怔怔的站在那里不动。
沈院长看不下去了,“不过就是三个月,搞得跟生离死别一样,我是很坏的老头吗,回去还能让你们离婚啊!”
唐雨缓慢的收回视线,用手背擦掉眼泪,轻轻汲气,“老师,你不懂。”
沈院长不服气,“我怎么不懂啊!老师也年轻过,从你们这阶段走过来的!”
唐雨眼眶红红的看他,“老师,那你跟师母分别的时候就不难过吗。”
沈院长哼哼,“这有什么好难过的,又不是不回去了。”
当然,他是不可能告诉徒弟,走得时候,他手帕都哭湿了一条,最后被媳妇赶出去的。
唐雨点点头,眼神坚定,“老师放心,我会早点完成这次学术交流,让您和师母尽快团圆的。”
“话说得好听,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这次来法国,是唐雨自己要求的。
毕竟她说,养边炀太费钱了,要多赚些钱养他。
而寻常的民事官司律师费并不高,所以她选择走国际法学这条路。
沈院长曾经是法国最大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之一,带过的那么多学生里,也曾有学生走这条路的,但最后半道都放弃了,无外乎这条路太难走。
当听到唐雨的志愿后,他惊奇了片刻后,就给她挑选了几个小众赛道。
第一个要带来她的地方就是法国。
——
计划赶不上变化。
她在法国进修之后,沈导觉得她还有‘压榨’的潜力,自作主张的替她申请了哈佛大学法律系读博。
而把她安顿妥当后,就飞回国内,任由她在哈佛自生自灭。
沈院长说了,这是为了培养她独立自主的能力。
其实唐雨知道,老师是想师母了,还吃不惯这边的饭。
把她放在这,是赶着回去办理退休手续……
时光荏苒,唐雨拿到哈佛的博士证书,再次回到帝都时,已经过去了一年多。
唐雨拒绝了全球顶尖律所的offer,同她在哈佛和巴黎大学结识的好友,几人计划合伙在国内开一家跨国律师事务所,目前已经注册了公司。
这个季节,帝都正是烈日炎炎。
唐雨拎着行李从机场出来,电话响了起来,是汪晴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