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许久,殷姝都以为姜宴卿不会同意的时候,听见他说:“孤允了。”
“不过孤要提醒你一句,她?是殷不雪的人,”
提及此人,姜宴卿看了眼怀中的人儿,手臂扣得?更紧了些,“她?心?甘情愿跟你走?”
秦明沉默一会儿,道:“卑职明白。若云清姑娘不愿,便……放她?离开。”
姜宴卿缓缓道:“想清楚便好。”
一阵窸窣阵音,秦明行了全?礼便退了下去。
回到军帐,那属于他的冷硬气味冷硬,已多?了一位香软的女子。
云清还睡在塌上,其实她?早便醒了,自临近天亮时那药效便差不多?解了,可顶撞未停。
一切静默之后,她?迷迷糊糊的睡了,可睡到途中,那药效当真?再次生起,她?没办法,只能央央蹭着身侧拥着她?的男人。
已和?他风雨一夜,甚至小肚子里还揣着他的东西?,她?自然不会矫情。
如是再次兵荒马乱,又浑浑噩噩至了晚上,方才男人起身离开时她?才醒来。
她?不知道他去哪儿,也没动过跟踪的心?思。
纵是习武之人,可折腾了那么多?次,她?全?身是真?的酸楚,就像初次训练时用功过度的不适。
尤是经受磅礴的伤口?,更是刺辣难受,更是随着微微一挪的举动,都能感觉有什么涓流出来。
她?知道那是什么……
听见沉稳的脚步声,她?知道是男人回来了,直到此刻,她?才真?的意识到,自己也和?这个素不相识的男人有了夫妻之实。
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强大,可仍是止不住泪水往下淌。
可秦明回来了,自己的压抑的哭声再小,也瞒不住他。
果然,那脚步声已落在榻尾。
娇小的身影背对着蜷在榻的最里侧,她?看不见秦明现在在做什么,但随之轻轻的碎响,是他坐在了榻侧。
不经意钻入鼻尖的清香,是昨夜今日无比亲近的味道。
云清知道瞒不住他的,可却倔强的不想在他面前哭,况且,昨夜,是自己求的他。
半晌,一块墨色的丝帕递到她?面前,她?怔愣间,那只步着剑茧的大掌已为她?擦着泪。
“多?……多?谢。”
声线是她?没想到的沙哑和?颤栗。
也是,哆哆嗦嗦的残吟了那么久,哪还可能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