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曦一手捂着鼻子问墨非。
事情发展到这一幕,跟他关系不小,要不是墨非刚才用混乱法术,引得赵连周身灵力暴走,也不会有现在这个场面。
墨非左右看看,瞥到跪在一旁的李苟顺,踢了踢他。
“想个办法让他停下来。”
“啊?”
李苟顺踌躇一下,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上前拍拍赵举人的肩膀。
安慰道:“赵老爷,这人死不能复生,还请节哀顺变啊~”
似乎是没有听到李苟顺的话,赵举人动作不停,自顾自做着手上的事情。
李苟顺无奈望向四周,发现林沐曦跟墨非已经转过身去,大堂上的胡县令一手扶额,低头盯着桌案上的白纸。
刚刚赵举人带来的赵府丫鬟,吓晕了一个,另一个在照看吓晕的那个。
赵府仆役们面面相觑,没有管事的下令,他们呆立在原地不知所措。
衙役们盯着赵府仆役,仿佛在防备他们有什么动静。
李捕头带着捕快在给黑色猎犬哭丧,看他喊声震天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死了爹娘。
围观的群众们开始稀稀拉拉散去,仿佛大戏散场,心满意足的离开戏台。
这么短的时间里,每个人好像都找到了自己的事情,找到了自己不用管赵举人的理由。
唯独李苟顺,手头上既没有看上去不得不做的事情,又没能抽身事外,没办法洒脱离去。
大仙可还在旁边看着呢!
想着送佛送到西,李苟顺加大了音量,对着赵举人耳朵大声喊道:“赵老爷!你儿子,他死了!死了知道吗!”
赵举人终于听到了,他颤巍巍啊了一声,茫然的望着李苟顺。
“死了!活不过来了,你儿子,赵连!”
李苟顺指了指赵举人手中那颗脑袋,发现似乎是赵举人太用力,赵连的面容已经被糊的看不清楚。
他终于还是没忍住,扭头吐出了早上喝下去的稀粥。
吐着吐着,李苟顺感觉到背上被一只厚重的大手轻轻拍着,耳边传来赵举人关切的声音。
“慢点儿,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