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害怕,我不是坏人。”蔺超言语苍白地解释着,甚至摸出自己的腰牌自证,“我是拂云宗的内门弟子,叫蔺超,或许姑娘可以和我组队,也好有个照应。”
白烬摆出一个天真懵懂的表情:“拂云宗可是仙家大宗,你一定很厉害吧?”
蔺超被夸得飘飘然,面红耳赤地抓了抓后脑勺:“也,也还行吧。”
“你人真好。”白烬尽可能真诚地说道,“我一个人走过来,那些宫殿门口的石狮子还会动,真的太吓人了!”
蔺超被白烬柔弱可人的模样激起内心的保护欲,责任感一下就上来了,他抓紧佩剑拍了拍胸脯,向白烬保证:“姑娘放心,有我在,不必再怕那些石狮子!”
白烬被他这副模样逗笑,心想:天底下男人都一个样。
毕竟连她的表哥——青丘一族的太子殿下涂山玉,都不能免俗。
白烬忍不住为涂山玉的情感之路叹了口气,再看看面前这位拂云宗的男弟子,这又呆又傻自作多情的模样,到底哪个女孩儿瞎了眼能看得上?
可她心里的想法,半分没有表现在脸上,白烬装出一副小白兔的样子,懵懵懂懂:“那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走?”
话音未落,蔺超又听到一声惨叫。
这次白烬也听到了。
她歪了歪头,疑惑:“刚才那是什么声音?”
“咳!”蔺超清了清嗓子,“可能是某些散修不小心触动了机关,被石狮子追着跑,我们还是离远些吧!”
白烬恍然:“有道理,那我们快离开这里!”
蔺超果断点头:“好!”
言罢不犹豫,率先走到前面带路。
一墙之隔的院子里,骆棋被倒吊在藤枝之间,浑身鞭痕。
他连着叫喊一个时辰,却始终没有人来,眼下已经叫破了喉咙,嗓音嘶哑,难以成声。
“毕师妹!姑奶奶!您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骆棋浑身抽搐,鼻涕眼泪一块儿流,由衷忏悔,“我见到你就绕道走!若言语冲撞,我就自割舌头!求你放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
毕蓝终于大发慈悲地停手,但依然没有给他松绑,却问:“像之前那样的事,你做过多少次?”
骆棋止不住地抽噎着,乍听此言,没明白毕蓝在说什么。
“什么事?哪一件?”>r>
毕蓝冷声:“就是你们欺负颜师妹,同样的事情,以前做过多少回?”
骆棋反应过来,缩了缩脖子,不应声。
“不说?”毕蓝举起鞭子,吓得骆棋一个哆嗦。
他怕晚说片刻,那鞭子又落到身上,扯着喉咙哑声争辩:“我,我们也不是故意拿她寻开心!”
“是她自己行为古怪!一个凡人,分明不能修炼,还占用天珠峰的资源!时常叫我们天珠峰在其他几l峰面前丢脸!”
毕蓝越听越气,骆棋这番言论,也戳痛了她自己心里的旧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