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毛嘿嘿一笑,赶紧说道:“我今天去古玩街打听了一下,姓周的这次回来,一共就几十万资金,要是让他打了眼、把这几十万亏光,他不就完蛋了吗?不但钱没了,脸面也没了,到时候又得再一次从古玩街灰溜溜滚蛋,到时候您的仇也就报了!”
萧常坤一听这话,顿时激动起来。
昨儿女儿和叶辰还说,打人是有可能进去的,自己现在是书画协会常务副会长,又是下一任会长的最具优势竞争者,自己要是因为打人,或者雇凶伤人被抓,那书画协会肯定也混不下去了。
但张二毛的这个办法就好多了,不但自己不用承担任何责任,而且对周良运的伤害更大!
就算让自己打他两耳光也没什么意思,看着他倾家荡产、身败名裂,才能让自己心里更加痛快!
想到这,他便立刻追问张二毛:“有什么东西能确保姓周的一定打眼吗?”
张二毛难得谨慎的说道:“萧会长,要说什么东西姓周的一定打眼,我可跟您保证不了,但是我能找到那种专门坑行家的人。”
萧常坤好奇的问:“专门坑行家的人,什么意思?”
张二毛解释道:“古董行业造假的太多了,街头摆摊卖古董、撒谎是祖传的或者工地刚挖出来的,那都是酸洗做旧的工艺品,属于最低级的骗术,专骗大傻子的,古玩街上拿来骗一些老外,或者骗一些稍微懂点儿皮毛的爱好者,那又是另一个层级,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造假的大师,专门造一些以假乱真的东西骗那些有钱的大玩家甚至行家。”
说着,张二毛又道:“这种大师的造假手艺非常逼真,一般都是先找个近现代甚至清朝中晚期高仿唐宋元明的东西,然后把它改造成符合那些时期特质的尖儿货,就比如用清仿元的瓷器,冒充元朝的瓷器,几万的东西,摇身一变就几百上千万了,最厉害的要属用清朝的仿成化斗彩冒充真成化斗彩的,当年有个大藏家,被人家用这么一个鸡缸杯骗了一个亿!”
张二毛眉飞色舞的继续道:“萧会长您想想看,咱要是能找一个这样的东西,拿去周良运那里开价几十万,周良运一看,好家伙,这他妈至少也是值上百万的东西,说什么也得拿下,等他真拿下了,咱们找个渠道放出风去,就说那东西是假的,他不就砸手里了吗?”
萧常坤点点头,笑着说道:“砸手里好,砸手里好啊!砸他的血本无归!妈的王八蛋,当初打我的时候可想不到自己会有今天!”
说着,他连忙又问:“二毛啊,只是咱要真这么搞它犯法吗?”
“犯啥法?”张二毛笑道:“古董买卖从不承诺保真的,全世界的拍卖会也都不保真啊,何况民间的私下交易?都是买定离手、愿赌服输。”
“好好好!”萧常坤又问:“这样的东西,能搞到吗?”
张二毛笑着说道:“搞到是能搞到,只是不确定代价有多大,因为这种东西虽然是假的也不是一文不值,相反,它越逼真的东西价格就越贵。”
说着,张二毛解释道:“这玩意儿,就跟假钞是一个性质,要是自己画的一百块钱、连村头的大黄狗都能看出是假的,估计一张也就能值一分钱!”
“要是只能忽悠住早市上卖菜的老头老太太,估计一张能值个十块二十,顶破天儿也就值三十;要是大部分人和验钞机都看不出真假来,那一张卖五六十也有人愿意买。”
说到这里,张二毛怕萧常坤担心成本问题,于是便立刻拍着胸脯说道:“萧会长您放心,这事儿您不用操心了,东西我来解决,不管多少钱成本,您一分钱不用出!”
萧常坤眼珠子一转,心中暗忖:“妈的张二毛你这老狐狸都说搞这种事不犯法了,那到时候从周良运手里骗来的钱岂不都落你自己口袋了?要是投资五万,回来五十万,这就是四十五万的利润啊,你不让我出钱,那不就是也不让我分一杯羹吗?”
想到这儿,萧常坤立刻义正言辞的说道:“二毛,这种事儿,我可不能让你为我担成本,我这儿还有点儿钱,该多少钱,我来出!”
萧常坤虽然只说了钱自己来出,但潜台词就是利润自己独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