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主任,我这也是一片好心呀!”穿灰色棉袄,棉袄上打着几个补丁的妇女声情并茂的说着。
“小顾家两口子,年纪轻轻就这么走了,就留下染染这丫头一个人,也没个兄弟姐妹帮衬,可怜啊。这丫头我看着她从小长大的,我会害她吗?我也是心疼她,才想着找个人照她。”
低头假装擦擦眼泪,接着说道:“况且,我家大志和染染从小一起长大,这不是知根知底,亲上加亲的好事儿嘛。再说了,姑娘家家的,总是要嫁人的,我这也是为了她好啊。”
妇女拍了拍胸脯,接着道:“杨书记,我李招娣保证,染染嫁到我家,我肯定把她当亲闺女疼,绝不让她受一点委屈。”
李招娣满脸认真,看起来真像那么回事儿,当然,如果忽略她眼底贪婪的话。
钢铁厂居民楼三楼靠楼梯左边第三间房里,几个妇女围坐在客厅沙发上,最左边坐着的就是李招娣,滔滔不绝的说完话后,她带着虚伪的假笑看着坐在她旁边穿红色棉袄的妇女,同时悄悄打量她的脸色,盘算她认同的可能性。
此时,厨房正对面的侧卧里,灰棉袄妇女口中的“顾染”刚醒过来。
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顾染还未做出反应,大脑就突然刺痛起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些不属于自己记忆的片段,像25倍速播放的电影,快速看完后,顾染既惊又喜,不确定地低语道:“我真的穿进书里了”。
原来,现在醒来的并不是原来的顾染。
原主作为独女被父母宠爱长到19岁,从未经历任何挫折,突闻父母去世的噩耗,本就又悲又惧,身心受创,还没缓过来,又遇到李招娣上门提亲,纠缠间,原主身心受创之下又受了刺激,一口气没提上来,猝死了。同一时间,顾染正好在一本年代小说,情不自禁将心里的愿望念出来后,许愿应验,被不知名力量引入这个世界,代替原主活了过来。
顾染还在消化这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消息时,外面的吵嚷声渐渐变大。
客厅里
李招娣说完话后,坐中间的杨主任还未出声,坐她左边穿深褐色衣服,左肩上打着补丁的妇女已经忍不住破口大骂了:“李招娣,你这个老不要脸的,小顾家两口子才走了一个月,你就急吼吼的冲上门来提亲,人染染不同意,你还死皮赖脸的逼人家,把染染都气昏了,这叫人做的事儿?
歇了一口气,在李招娣还没反应过来时,妇女接着骂道:“还说为染染好,你不就图小顾两口子留下的那点抚恤金和厂里给染染那个工作岗位嘛,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那点小心思,当谁不知道!”
被人点破了心思,李招娣恼羞成怒的骂道:“张大凤,你少胡咧咧冤枉人,这件事和你有什么相关,你再胡说,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闻言,张大凤瞬间怒不可遏:“好你个李招娣,当了婊子还想立贞节牌坊,你来啊,以为我怕你!”
“你!”李招娣说话间就想起身动手。
“好了,都少说两句”
看到两人要打起来了,杨主任连忙出声制止。
“你俩在这吵什么,不像话。我是来解决问题的,不是来看你们吵架的。”
喝止住两人,杨主任又转身对着李招娣说道:“吴刚媳妇,不是我说你,你这事办的也忒不地道了,小顾两口子尸骨未寒,你就来人家提亲,你看你干的这叫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