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她开始不敢肯定。
未来——不是现在——但或许在不远的以后,她会忍不住向他倾诉一切。
她有点害怕。害怕这样脆弱又陌生的自己。
不可以啊楚若清,怎么能因为他说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自己就被收买呢?
阿池不晓得她在想什么,只觉得她又变回那个沉默的楚若清了。
「你有听说社游的事吗?」
楚若清迟了许久,才轻应了一声。
「看来吴文昕真的找你啦。」阿池笑笑地说,「不过,想也知道你是拒绝了。」
她不置可否。
「重新考虑一下吧。」
小清瞥了他一眼。
「吴文昕可以带一个朋友来。她要是没约你,我当然不能开口,但既然她都约你了,我也得趁胜追击才行。」
这傢伙还真不掩饰自己的动机。
她有点想笑,但努力忍住了。就像战争还在持续一样。
「我们球队虽然收了一些新生,但其他人你都见过,他们会很欢迎你的。」说完才想到,楚若清大概最怕这种「欢迎」,于是马上改口:「我是说,他们会很高兴的。」
楚若清摇头,没有解释。
池信谦耸耸肩,笑得很平和。「没关係……」话里未完的情绪,彷彿游荡在楚若清的心口。
一路搭着公车摇摇晃晃,两人将卓太送回警卫室。
阿池和警卫说明药该怎么用,临走前还蹭了蹭卓太的鼻子,卓太又高亢地吠了一声。
放下卓太,阿池看见楚若清还站在原地,心中漫开喜悦。
「我送你回去。」池信谦跑过来,高兴地说。
就这距离,送什么送。
她想这么吐槽,却始终没说,甚至还乖乖地跟着他的脚步。
完了。她心想。
不小心在他面前哭过一次以后,她就像中了他下的蛊,说往东就往东,说往西就往西。
就连到了女宿门口,他问她:「我们现在是朋友了吗?」
她脑海奔腾而过的数十句否定,在这一刻竟都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