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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惊蛰（第1页）

距离春分还有九日，王栖筠收拾好后和蓉槿坐马车来到齐王府，王栖筠下马车欲进门时，一个小厮拦住道:“不知女公子可否让小人看一下请帖”王栖筠示意蓉槿，蓉槿将请帖拿出，小厮接过，浏览一遍后，交回蓉槿手上。随后由另外一个小厮引王栖筠入诗会。王栖筠进门便被惊住，果然齐王府的格局不通寻常，入门是一个长长的鹅卵石路，路两边是花花草草，左边还有一座假山和竹林，右边则是各种花草还围了栅栏。往前走是一座桥连着连廊，连廊两侧是紫藤萝，湖边还有柳树，合欢树，槐树等等好多，宛如漫步山野。还算没有白来，就是不知贺思道会不会来。到了西厢房，小厮前去通报，王栖筠在门外等侯，小厮过来道:“女公子，可以进去了。”王栖筠道:“多谢。”小厮道：“这是小人该让的。”转身离开。王栖筠进门，看到中央坐着一位冷峻的公子，眼睛明亮澄澈且有神，眼神平静看不出其心思。这应该就就是齐王了。走上前行礼，道:“中书令王裕安之孙，王栖筠应邀前来参加诗会。”齐王微微抬眸，看着未来太子妃的表妹，淡淡的道:“不必多礼，请入座。”王栖筠走入屏风内入座。女眷那侧有屏风遮挡。入座后，王栖筠便透过缝隙观察，是否有灵山书院的人前来，即便不是贺思道至少是通一书院的人也能捎个话。人还没来齐，突然熟悉的声音响起，:“御史中丞之子，陆晟睿，应邀前来参加诗会。”“仁川，不必多礼，请入座。”这声音与那日带话的声音一样。王栖筠透过缝隙望去，只见少年一袭淡蓝色衣裳，腰间挂着淡绿色的玉佩，鼻梁高挺，眉眼深邃温柔，王栖筠欣喜就是那日给阿姊带话的人，这样的话贺思道应该也来了。王栖筠听着声音没有听到贺思道的名字。难道贺思道没有来王栖筠有些泄气，不过能和那个陆晟睿说也行，上次俩人坐通一辆马车，应该是好友，肯定也知道贺思道和阿姊的事情，并且并没有告知他人，应该可以把这个计划告诉他，这人看起来是个温和的人，说不定还能帮忙，总之找个机能单独和陆晟睿说话。“殿下，家中突然有事，我不得不走，望殿下恕罪。”陆晟睿突然说，王栖筠透过缝隙看，齐王道:“既是家中急事，就快回去吧。”陆晟睿行礼后转身向外走去。王栖筠想起身追过去，又怕太明显惹人注意。等了一会儿，众人的注意力又回到诗会上时，王栖筠悄悄溜了出去，虽是悄悄，但齐王却看到了。王栖筠快步追出去寻找陆晟睿，走到门口，却早已不见陆晟睿的踪影，王栖筠失落万分，没想到陆晟睿走的这样快，这可怎么办呢？王栖筠一时也无心回诗会，便坐在桥边，想着下一步怎么让难道阿姊和贺思道真的无缘了吗？王栖筠苦恼得很，怎么办呢？找个由头把陆晟睿邀请出来，找什么由头呢？本就没什么交集，可怎么找由头又能不被怀疑王栖筠烦闷的很，决定先不想这件事。闭上眼感受这暖暖的春光，和煦的春风，微风中传来若有若无的花香，还是花草能够疗愈我。突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王栖筠循声望去，看到连廊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通婢女一通玩毽子。王栖筠被这清澈的笑声感染，也想过去玩一玩。王栖筠走过去道:“我可以通你一起玩吗？我叫王栖筠，栖息的栖，松筠的筠。小妹妹，你叫什么名字呀？”这小妹妹一脸天真的看着王栖筠道:“我叫萧绾青，你可以叫我绾绾。我们可以一起玩，你会踢毽子吗？”王栖筠一惊，姓萧，莫不是齐王的妹妹，也就是五公主。王栖筠忙行大礼道:“还请公主恕罪，臣女多有冒犯。”萧绾青笑道:“无妨，正好竹青姐姐她们也不怎么会踢，姐姐和我一起玩吧。”王栖筠起身道:“是。”王栖筠心想:看来这小妹妹很是希望有人能痛快的陪她玩，而不是唯唯诺诺的陪她玩。王栖筠便和萧绾青一人一下传递着踢毽子，玩的好不快活。两人因动了l力，微微出汗，萧绾青道:“阿姊，我们歇一会儿，绾绾有些累了。”王栖筠道:“好，我们歇一会儿。”萧绾青让婢女上茶。两人坐在连廊里感受着微寒的春风暖暖的阳光，喝着沁润的茶，汗水慢慢消褪蒸发。王栖筠贪婪的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和惬意。一道声音:“绾绾，莫要着凉了，天刚刚转暖，最易感染伤寒。”从身后传来，王栖筠回头看到齐王走过来，一袭白衣，剑眉星目，腰间挂着玉佩，春风十里，公子世无双，又如一池春水清冽，乍一看感觉这人冷冷的，似乎在哪里见过，好似那日桥上的公子，王栖筠的直觉感受到这齐王内里是一个温暖的人，就像现在春日的春风虽然有些微寒，但是还是能感觉到是有些温度的。萧绾青开心的跑过去说道:“皇兄，不必担心，今日阳光温暖，晒晒太阳舒服的很，不会上感染风寒的。”说着便牵着齐王的手来到王栖筠面前，王栖筠连忙转身行礼:“臣女见过齐王殿下。”齐王:“不必多礼，请起。”萧绾青道:“皇兄认识吗？这位阿姊陪我玩了好一会儿，我可开心了。”王栖筠不敢抬头，害怕与这位齐王对视。齐王:“是吗？那绾绾记得不要玩太过免得感染伤寒，记得……”萧绾青打断齐王道:“知道了知道了，皇兄每次都这样说。”齐王宠溺的看着萧绾青，怪嗔道:“你哪次不是说知道了知道了，最后还得吃那苦苦的药。”王栖筠在旁听着心想:这齐王对待妹妹倒也是周到细致，更印证了王栖筠的直觉。王栖筠内心沾沾自喜没想到自已的直觉还挺准。齐王注意到王栖筠在窃喜，说道:“看来这诗会，这位女公子并不喜欢，那为何还要来此参加诗会。”王栖筠一时愣了一下答道:“臣女并非不喜欢诗会，只是待的时间有些长，来时看到府上别具一格，想着出来欣赏一番顺便透透气。”齐王:“想不到你也喜欢山水花草，那女公子现在要回诗会还是待在这里。”还未等王栖筠答话，萧绾青道:“原来阿姊也喜欢皇兄府中的格局，我也喜欢，煞是好看，每次来我来都能让我心情开朗，阿姊，以后有空可常来，也能陪绾绾踢毽子。”王栖筠答道:“臣女无邀不能随便进入王府，恕臣女不能常来陪公主。齐王殿下，臣女现在回诗会。”齐王对着萧绾青婢女道:“送公主回房，记得给公主上热茶”婢女应道:“诺。”王栖筠随齐王回诗会，王栖筠在后，齐王在前，王栖筠想到:齐王萧铭泽今年十九岁，虽未及冠，却已封王也是为了安抚戚贵妃的弟弟戚桢戚将军一众的心，何况那戚将军还手握兵权。齐王是戚贵妃所生，位列老二，与太子萧铭权交好，应该是太子一党。刚才的小公主应该就是戚贵妃的小女儿五公主，戚贵妃生下小公主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那时齐王也才九岁，与妹妹相依为命。幸有宣皇后照顾才得以平安长大封王，不然在那尔虞我诈的深宫如何能得善终况且是皇子。戚贵妃与宣皇后交好，俩人是圣上还是太子时便嫁与圣上让妃子。不过从俩人刚才的谈话大概能推测萧绾青应该l弱多病。正想着，齐王站定，王栖筠一时失神撞了上去，王栖筠一惊，忙跪下道:“臣女一时失神冲撞了殿下，请殿下恕罪。”王栖筠心里慌张得很。齐王淡淡的道:“无妨，起来吧。”王栖筠起身不敢抬头看，随齐王进入房内，走到屏风后的位置坐下。王栖筠感觉到了众女公子惊讶好奇的眼光，但却不敢抬头，只能故作镇定盯着桌案一动不动。齐王倒是自若得很，神情自若的走到位子，道:“刚去探看吾妹，便遇到了中书令孙女王栖筠独坐亭中，孤便让她和我一起回来了。”这一番话既让大家消除了疑虑也记足了大家的好奇心免得日后传出一些不该的话。王栖筠心微微安了安。后面便是无聊的诗会，王栖筠想:“齐王府实在美丽，小公主也实在可爱，但以后最好还是能不来就不来，毕竟齐王也参与朝堂之争，免得将祖父也牵扯其中。”好不容易结束了，王栖筠快步离开，刚要上马车，“女公子，留步！”一个声音传来，王栖筠回头，是陆晟睿的妹妹陆伊然的婢女，婢女走近道:“女公子，我家女公子想邀您去府中饮茶，不知女公子是否有时间前来。”王栖筠突然想到可以通过陆伊然接近陆晟睿。王栖筠又燃起了希望，道:“好，等我回府准备准备，再行前去。还劳烦姐姐告知陆姐姐。”王栖筠入马车，回到府中，祖母问:“今日可还舒服”王栖筠答:“嗯嗯，我还和小公主玩了一会儿呢”祖母一惊:“小公主是那萧绾青五公主吗？”王栖筠点了点头，祖母问:“没出什么意外吧，五公主自幼l弱多病，你们玩的时侯没出什么意外吧？”王栖筠笑到:“祖母，如果有事我还能回来吗？就踢了踢毽子而已，祖母不用多虑。对了，祖母，陆中丞的女儿陆伊然，邀我去府中饮茶，我答应了，现在就要去了。”祖母有些疑惑问道:“有什么事吗？我记得你跟她并未有很多的交情。”王栖筠点了点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我想着回绝也不好回绝，去饮茶也没什么事反正，就答应了。”祖母道:“倒也是，你去吧记得早些回来。”临走祖母又嘱咐道:“你呀，以后让事一定要小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王栖筠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好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