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默默将这一悲催事实消化掉,祁跃独自吃完了这只包子,饱腹感让整只猫都活过来了。
生活很苦,但还是要继续。
他已经想好了,既然回不了家,想要保证接下来的生活,当务之急就是给自己碰瓷一个铲屎官。
因为刀疤脸,他对大叔已经有了阴影,所以全部排出碰瓷列表。
工作党白天都忙,他在大街上遇不到几个,就算遇到了人家也是在忙碌跑外勤的路上,没空搭理他。
去到公园,里面退休老人居多,偶有家长带着不满上幼儿园年纪的小孩,都会为了孩子跟流浪猫保持距离。
他没办法,只好把目标放在老人身上。
可是老人会捡猫的概率太小了。
他们经历了几十载的人生,什么都看得淡了,没有年轻人那么浓烈的同情心和保护欲,也不再有那么多精力照顾一只小东西。
他们会感叹他的乖巧,把水倒在手心给他喝,在和老友聊天时温柔地摸他,却不会想到和老友告别后要带他回家。
祁跃满心失望离开,继续往前走了一程,路遇几个热情的大学生。
他们满眼怜爱地蹲下帮他摘掉身上的落叶,陪他玩耍夸他可爱,谈话间当然也会冲动冒出想养的话。
但最后继续前行时,虽然不舍,还是将他留在了原地。
大学宿舍不让养猫,而且他们尚且没有步入社会,无办法自行承担收养他的经济压力。
有时候不努力一下,真的不知道人生处处是铁板。
祁跃沮丧地趴在公交站台的长椅底下,托腮思考如果一直找不到铲屎官,那么他的下一顿饭该怎么办。
流浪猫都是怎么解决温饱的?
下水道捉老鼠?
蹲点翻垃圾桶?
啃小区绿化带?
都,都接受不了该怎么办……
“我才不是没考好,只是那道题太难,害我都没空做后面的题而已。”
“老师真讨厌,还告状。”
“我同桌考得比我还烂,怎么不见他爸妈说他。”
听见嘀咕声,祁跃从长椅下面探出脑袋去望,一个戴红领巾的小学生背着书包踢踢踏踏过来,一边走,一边在嘴里闷闷不乐地抱怨。
落后不远处跟着一个手拿外套在打电话的男人,说话时注意力一直放在小学生身上,模样看起来是小孩爸爸。
小学生。
小学生……
小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