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奶牛抬头,睡得傻不愣登:“大哥,你怎么老推我啊,你是推土机吗?”
“推猪机。”狸花撑着他的脑袋:“这么能钻,怎么不直接掰开我嘴钻我肚子里去。”
小奶牛精神一振:“可以吗?”
狸花:“……你说呢。”
没想到小奶牛还真莽起要把脑袋往他嘴里塞,狸花无语,抬爪就往这只蠢猫头上拍——爪底下拍了个空。
狸花睁开眼,干草堆里只有他一只猫,哪有什么小奶牛。
夜已经过半,外面还在下雨。
狸花起身甩掉身上的杂草,跳上台沿坐着,静静看着这场可能要一直连绵到入冬的雨。
夹杂着冰凉水雾的风时不时钻进檐下扑在他脚边。
直到天光破晓,雨停了。
后半夜一直坐在台上一动不动、宛如雕塑的身影终于有了动作。
狸花轻巧跳下台子,踩着尚且湿漉的地面穿过广场离开小区,又横穿过马路,轻车熟路找到围栏缺口,钻了进去。……
“阿姨阿姨。”
岁岁跑过来,手里拿着一片小小的围兜:“今天给小斑穿这个!”
“岁岁。”妈妈在叫:“怎么又跑了,老师已经来了哦,快把昨天的作业拿出来,英文课文背了吗?”
“来啦来啦,马上就来。”
岁岁匆忙把围兜塞进阿姨手里,短短的时间也要抱祁跃一下:“小斑我去上课了哦,你乖乖的,我下课就陪你玩。”
岁岁用力亲了祁跃一口跑掉了。
阿姨抖开围兜系在祁跃脖子上,把一颗红色玩具线球给他抱着,带着他去院子里梳毛。
“看看,我们小斑都长胖了。”
阿姨将祁跃身上梳下来的毛揉成团了放在一边:“哎哟,比刚来的时候还圆滚滚,尾巴也粗了。”
这是事实很难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