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怎么看出不对劲的吗?”
“我哥多傲的一个人,从不把谁放在眼里,结果那天一听见你的名字,被抽了魂一样,很久都没说话。”
“不夸张,我没见过他那样。”
“医生说他昏迷太久,各项器官机能都有下降,虽然醒了,但特别虚,得好好养一段时间,等数值随意识慢慢恢复到正常水平。”
“但我哥不肯,强行要下床。”
“你可能不了解一个人在床上躺了快两年是个什么概念。”
“虽然有最专业的按摩师帮他防止腿部肌肉萎缩,但终归这么长时间没活动,行动上肯定受很大影响。”
“从半点使不上劲,到能起身但站不稳,再到可以被搀扶着迈开腿走路,要在几天内完成真不简单。”
“资本家你懂得,有时候压榨起自己来也半点不心软。”
“你没瞧见,那汗淌得跟下雨一样,我真怕他把自己逼太狠,一个扛不住倒下去又要躺两年。”
“刚有起色就要去找你,说坐个轮椅吧又不肯,不知道在倔什么。”
“不过一看见你我都懂了。”
简湫行笑眯眯晃头,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见心上人嘛,就算没办法跑着去,也肯定不能坐轮椅上被推着去啊。”
祁跃一时五味杂陈。
心酸酸的,好像被一只被醋泡发胀的馒头挤在胃里,有点闷。
恍惚能尝出回甘,仔细一抿,还是失落居多。
原来在他四处求医救治狸花的时候,大哥也在很努力地想要来找他。
真好,他不是在一头热。
可哪里又是简湫行猜想的这样呢,差得可远了。
“嗳,你别总误会了。”
他不知所措地抿了抿唇,喉结滚动,发出的声音很没底气:“可能只是因为我们情况比较特殊,需要亲自确定吧……”
“哥你醒啦?”
简湫行似乎完全没听他说话,瞥见病床上的人睁了眼,立马关切凑上去:“感觉怎么样?想不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
“出去。”简浔舟哑声打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