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锈的水龙头,雪白的双手,形成鲜明的对比。
由于长时间没交水费,她刚洗完手,水就停了。
许愿不想看见家里这样荒凉,她忙拿起手机,在网上缴了水费,又把电费给缴了。
屋子里太乱,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一时半会儿收拾不好,许愿急着赶飞机,也没收拾,她打了个保洁公司的电话,预约了上门清扫,又下单了一个智能锁。
不得不说,如今祖国强大,老百姓的生活也得到飞速提高,足不出户,就能解决好一切。
忙会半天,才想起来今天来的目的。
许愿走至父亲屋子门口,看着生了锈的门把手,愣了愣,她推开门,用手帕擦了擦手。
父亲的屋子还是老样子,空空荡荡,除了床,就是书桌,书桌上还放着父女二人的合照。
许愿走过去,拿起那张老照片,照片上布满灰尘,她用纸巾擦了擦,温雅的父亲和年幼的她,逐渐变得清晰。
父亲将她抱在怀里,看着镜头笑得开心,身上穿着蓝色工厂服,头发上沾满木屑。
这张照片是许愿十岁的时候拍的,那时候的她穿着白色长裙,留着波波头,嘴角笑起来,梨涡隐隐若现,和现场如出一辙,其实看这张照片,不难发现,她和父亲还是长的有点像的。
许愿没多想,将照片又放在了桌上。
目光在空荡荡的屋子里转了转,许愿最终将目光锁定在抽屉里,小时候她喜欢翻抽屉,抽屉里好像有很多小玩意。
纤细的手指,触及生锈的手柄,手机就震动起来。
许愿收回手指,从包里拿出手机。
扫了眼,来电人温容,她果断摁了挂断。
但没多久,那边又打了过来,许愿这次没挂,她摘下口罩,摁了接听。
“许愿,你为什么挂妈妈电话?”女人的声音温柔柔弱,带着凄楚,朦胧,恨不得卑微到尘埃里,可许愿知道,温容的温柔,有时候像是一把剑,能狠狠刺穿人心。
许愿苦涩一笑,“温太,你为什么第一句话,就带着责怪呢?”
“许愿,你去了一趟澳洲,学了什么脑科,把脑子学坏了吗?怎么和妈说话呢!”这个声音是个男声,很熟悉,很年轻,是许灏。
看来一家人都在呢?
许愿倚在桌边,玩弄着指甲,冷声道,“怎么?要到我这里来治治你的脑子?”
“你!”许灏气急败坏,“你的书读到马桶了吗?”
许愿笑笑,“想知道我的知识有没有到马桶,你撞个墙,把脑子撞坏了,看看我能不能给你修修那腐朽的脑子!”
“许灏!你过来!”威严的声音响起,是许振海。
许愿继续低头把弄着手指,她的手指很干净,圆润饱满,每个指甲都有月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