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岁,”周帝轻叹,“在那之后不久,你便毒发,再也不能骑马握枪。朕知晓,是栾国畏惧你父亲的实力,更怕他的后代同样是个军事奇才,故对正怀着你的母亲下毒。”
楚祯咬紧后槽牙,不作声。
“上月栾国进贡不少奇珍异草,般儿冲朕讨要,朕便猜到他是为你而讨。朕这里有数不清可解百毒的良药,若你有此意,便可都拿去。”
“陛下希望楚祯为您做些什么。”楚祯缓缓道。
一旁的夏侯般惊地猛然抬头。
周帝开心大笑,道:“你如今虽是满面病容,不再往日的身体康健,却还是如那时般聪慧。朕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需你与般儿一同筹办。”
“还有我?”夏侯般下意识问。
周帝未在意夏侯般的无礼,对楚祯道:“七日后,是元月十五,朕打算在宫中举办盛宴,至于盛宴上的果实佳肴、花灯烟火,便着你们二人全权负责。”
“楚祯领旨。”
“儿……儿臣领旨。”
两人慢慢退出大殿时,楚祯慢了脚步。
夏侯般没注意到楚祯的动作,独自一人出了殿。
周帝问道:“还有话与朕说?”
楚祯:“楚祯的父亲可否归家了?”
“朕给你两种选择,元月十五的事若办妥,解药和父亲只可二选一。”
“我选他。”楚祯没犹豫。
周帝好奇道:“当年你毒发后,他便将你一人扔在长安侯府中整整两年,凯旋之时,携了一妻一儿归来,本该属于你的爵位,也被同父异母的弟弟夺了去。你竟放弃活命选择救父?”
“回陛下,其一,栾国进贡药草中,必无楚祯体内之毒的解药;其二,国,还需在下的父亲来帮陛下守。”
恰时,一股夜里的寒风吹进大堂,也吹起了周帝的帽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