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它?”楚祯问。
夏侯般摇头,却又继续说:“恨!他……”
此时楚祯才恍然明白,疯傻掉的夏侯般,潜意识中对和夏侯虞有关的东西,依旧是恨的。
“你恨他。”楚祯道。
“你也……”夏侯般道。
楚祯喃喃道:“我也……”
半晌,楚祯嗤笑道:“我也吗?”
夏侯般歪头等着楚祯的下文。
楚祯:“我恨他什么呢?血脉?亦或是身份?可若不是我的父亲浔溪之战故意战败,他不会年幼便前往栾国做了十年质子,若他未家破人亡,他也不会回长安复仇。其中的因果,谁又能说的清楚呢?”
夏侯般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楚祯给夏侯般顺顺背,道:“可我除了恨他,又能恨谁呢?那些人的确不是夏侯虞所杀,却又皆因夏侯虞而死。”
话音刚落,东宫的殿门被人猛地推开,覃燕彰一脸慌张。
楚祯登时坐起。
覃燕彰:“陛下晕倒了!”
楚祯随覃燕彰快步走回夏侯虞寝殿,便见数名太医正为夏侯虞诊治。
其中一名太医对楚祯道:“楚大人放心,陛下只是连日劳累,感染了风寒高热难退,明日便会安然无恙。”
楚祯点头,对太医道谢。
远远望着夏侯虞,楚祯才发觉,夏侯虞也瘦的厉害,眼下一圈乌黑,曾经被巫婆婆称作娃娃的脸,也再无那时的稚气和丰盈。
楚祯静立片刻,转身便走。
覃燕彰拦了一拦。
楚祯提起一口气,拿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姿态道:“覃大人还有事吗?”
“陛下尚在昏迷,他定希望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