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铁赶着牛车在前面带路,三板提前切好的豆腐码得齐齐整整地叠放在牛车上。
后面还剩下一点点位置,勉强够坐下一个人。
温桃看着那一块地方眼热,但随行人员——她爷、她二婶,都是长辈,她得多不要脸才能去坐那个地方啊。
不去看,不去想,省着全是眼泪。
那块宝座自然落到了她爷身上,老头挤挤插插地坐下,手扶着豆腐板子,好像他这么一扶,豆腐板子就绝对稳当一样。
大窑村通往镇上的路,除了坑就是包,哪有几处平坦地方。
牛车本就走的慢,武大铁更是控制速度,生怕颠簸的狠了,再给人家豆腐弄碎了。
没一会儿,老头就受不了了,直接从牛车上下来,龇牙咧嘴地烟杆子一指牛车:“我下来抽袋烟,老二家的,你去坐着吧。”
老二媳妇连连摆手:“不用了爹,走两步又不累,何况一会儿送完豆腐回来我得坐一程呢,不差这一会。”
“那桃子去坐会儿。”老头又喊温桃。
他就想弄个人上去坐着,到时候烟抽完了,也借口牛车上有人,他才不上去的。
要是谁都不去,在那空着,他抽完烟了是上去还是不上去啊?
温桃可不客气,哎了一声,跳上牛车,但没坐下,蹲在边上,两手抠着两边车辕,蹲得稳稳当当。
就是姿势太不雅观了。
老头后悔,他怎么没想到这个法子?
这样一来,不就不会墩的他腚疼了吗?
老咯,脑袋不够用了。
温桃没让她爷惆怅太久,两分钟不到,就下来了。
“拉倒吧,都没有我走的快。”
走路只用捣腾腿,蹲在那又累腿又累胳膊的,犯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