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将破晓,
看来就是你我分别之日了。”
京胡和月琴奏响,霸王继续唱道:
“力拔山兮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水笙眼底噙泪,蓄满眼眶,翘起兰花指拭泪。
“大王——
虞姬跟随大王,
见证了你叱咤风云终身无悔,
今日这宝剑,
我为大王歌舞一回”
“有劳了!”
“好!好!”戏园子里的吆喝声溢了出来。赵兴邦气息奄奄地张了张嘴,似乎也在替虞姬叫最后一声好。
厢坐里朱丹听得如痴如醉,拉起顾越珒的手揩泪。
“我真是看不得这样的戏,好好的人,为什么要死呢?”
越珒弹去她唇边挂着的一滴泪珠,想了想道:“也不是非要死,只是不愿意苟活。”
“我只知道好死不如赖活着。”
越珒揶揄道:“所以你不是虞姬嘛。”
朱丹托着腮思考,一时分辨不出此话是褒义还是贬义。见他好似在笑,皱了皱鼻子,用两只手扒拉眼尾向上一提,整个眼睛斜着吊了起来,飞眼看他,用戏腔酥酥地喊他一声:“大王——”
喊得人骨酥筋麻,他抚着额头,苦涩笑道:“你这恐怕演的不是虞姬吧”
她松下眼皮疑惑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