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连忙撇下一只鸡腿塞到她的手上,阻拦道:“吃饭,你要是把小狗放出来,鸡腿可就要被小狗抢去了。”
杪悦包了一嘴的饭慌了神,又咬了一口肉才道:“那等吃完饭再看小狗,这样就不会和我抢饭吃了。”
杪悦包了一嘴的饭慌了神,又咬了一口肉才道:“那等吃完饭再看小狗,这样就不会和我抢饭吃了。”
朱丹借话骂他,“听到没,连你母亲都骂你是小狗!”
“咿,你怎么听话只听一半,她骂的是两只小狗。”
“你——”
他也学着她的样子把嘴一努,凑过去低声道:“毕竟狗的伴侣只能是狗。”
“你也没喝二两酒,怎么开始胡言乱语了。”
她夹在耳根的一绺碎发也抗议似的荡到了脸颊,试图挡住她一半苍白一半绯红的面庞,越珒连忙捞起她的碎发重新夹到耳后,提醒道:“唉,当心头发掉到碗里,嘴还没张,竟让头发先尝了咸淡。”
二太太又撇下另一块鸡腿放置一旁,朝越珒挤了挤眼睛。越珒立刻借花献佛径直夹到朱丹的碗里,殷勤道:“吃鸡腿。”
朱丹道:“别,还是让伯母吃吧。”
说着便要夹过去,二太太挡着碗口道:“我专门让厨房做给你们吃的,我信佛,吃素。”
朱丹筷子在半空中滞住,转了个反向送到越珒的碗里,撇撇嘴说:“那你吃。”
越珒咳嗽了一声,窘道:“这是母亲特意做给你吃的,你今日要是不来我恐怕连鸡屁股都吃不到,母亲看着呢,给个面子。”
朱丹见一个鸡腿绕了一圈,又回到了自己的碗里,也实在不能不给面子,只好低头细细啃了起来,食而不知其味。
二太太房里的灯光是柔柔的米黄色,把人照黄了,但皮肤却像是打了一层蜡一样光滑,连二太太面颊的皱纹也减淡了许多,使人看上去年轻好几岁。再看朱丹,皮肤更像是剥了壳的白鸡蛋,很是细腻弹润。
饭后杪悦被刘妈领了回去,二太太覰着他们道:“我也乏了,你陪陈小姐到花园里消消食再送她回去。”
越珒仿佛领了圣旨一般,搂着朱丹的肩膀走出了房门,接着下楼梯,一到花园朱丹立刻脱离掌控,翻脸道:“你别碰我!”
她憋了一肚子的怨气,不发泄出来不行。
越珒立刻举起手道:“好好好,我不碰你,我彻底的缴械投降,悉听尊便。”
她从地上捡起一根细长的枝条指着他,诘问道:“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这句话有一种叫人不得不把自己所有的罪孽一五一十交代清楚的威慑力,又是诱惑,好像如实交代便可得到对方无条件的宽宥。
可他还是理智的,知道这不过是对方套话的骗术,坦白不一定从宽,搞不好还要罪加一等,于是到嘴的话又生生咽了下去。
“那我抗拒。”他道。
“那我抗拒。”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