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焦虑度步地月如一震,猛的转过头来,霎时间,脸上的阴云一扫而光,仿佛一生之中,再没有比现在更欣喜的时刻,眼眶中不知不觉盈起了泪花。
“哥哥!”
几步奔了过来扑入他的怀中,竟是情不自禁的哭泣起来。
李灵抚着她的长发,柔声安慰道:“不要哭了,我不是好好地吗?”
抬起头来,凭任李灵为她拭去眼中的泪水,却是哽咽着说道:“哥哥,这几都干什么去了,可担心死我们了。”
“这几日”
过往的经历,一时间涌上心头,那月下的重逢,那河畔的争吵,那万军之中的决裂,一切的悲欢喜乐,如过眼云烟一般从眼前浮过。
伤怀难抑,愁绪难平。
他本是挂满喜色的脸,渐渐地布满了阴云。
是啊,这几日,我都干了些什么呢?
月如见他的表情忽然这般难看,关切的问道:“哥哥,你怎么了?”
呵——
他强颜一笑,无力的摇了摇头,道:“没什么,详细的经历,一言难尽,我以后再跟你们细说。你们呢?你们不是在丰宁吗,为何又会来武州?”
白正珂上前道:“是这样的,那晚国公你失踪之后,我们都很心急,但是四下寻找却没有你地踪迹。那时又得到消息,说有辽军五千人马来武州打草谷,这么多人马一来,一个小小的丰宁县当然是守不住的,所以那县令就下令让全城军民撤入了武州。我想光凭我们几个的力量,怕是找不到国公,所以想言明身份,请武州刺史调动军队打探国公的消息,不想听说国公正好就在武州,实在是大喜呀。”
李灵听他说罢,忽又想起了什么,便附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白正珂面有犹豫,道:“国公,我要是走了,你的安全?”
李灵一笑,道:“这不是还有端木大侠在么,你放心的去吧。”
“那那末将就去了,请国公千万要保重。”
“我明白。”
李灵目送着他离去,又向一旁的端木长风低语了几句,端木长风眉头一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城外可是围着七万辽军,你这么做,害死你自己不说,难道还要全城百姓也跟着送死吗?”
李灵胸有成竹的说道:“我既然选择这么做,自然预料到了一切后果,端木兄,这是一个好机会,我们不能错过呀。”
端木长风一哼,道:“别用‘我们’这个词,你是你,我是我。”
李灵讪讪一笑,道:“行行行,你是你,我是我,好了吧。端木兄,一句话,我这个忙,你帮还是不帮。”
端木长风沉思片刻,道:“也罢,反正已是上了你的贼船。这件事,我会找人去办地?”
李灵一怔,道:“端木兄,你不亲自出手吗?”
端木长风眼神之中散出傲气,却道:“我端木长风行走江湖多年,多少也认识几个朋友,这点小事都要我亲自出手,那我这中原第一剑地名头,未免也太不值钱了。”
我x,在我面前装酷摆显啊!装就装吧,管你找谁,只要把事给我办好就行了。
李灵一拍脑门,假意恍然大悟的说道:“你看我这记性,端木兄是什么人啊?那可是鼎鼎大名地汴京大侠,号称中原第一剑,江湖好汉,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要你吹一声口哨,自然会有无数人愿为你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他说了一大堆的恭维话,他端木长风听得不耐,冷冷道:“你慢慢唠叨吧。”转身便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