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瞪着他,目光之中充满了肃杀之意,道:“因为我知道,无论如何,你绝对忘不了那些贱女人,所以,我就让她们从这个世上消失,永远的消失,等到她们的人都不在了,你去想她们也没有用了,因为,你的身边只剩下了我,你只有爱我一人,别无选择。”
疯了,疯了,她不光是变得冷血无情,而且变得这般疯狂,这哪里还是他心中的那个木青黛,除了外表之外,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
一时的冲动,欲要和他远走高飞,这时本就稍有后悔,此时听他她这般疯狂地话,李灵更是极为的失望,于是什么话也不想再说,调转马头便要往回走,青黛一惊,忙上前拉住他,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去丰宁县,如果你执意要踏平丰宁,那就让你的铁骑连我也一块踩死好了。”
说着,他便要翻身马,青黛哪里容他离去,手上稍一用力便将他从马上拖了下来,怒不可遏的说道:“我不许你回去。”
李灵的火气也跟着上升,叫道:“我要去哪里,轮不到你来管。”
他想甩开青黛的手,却不料她的力气不知何时竟变得极大,纤小的手紧抓着他的胳膊,无论他如何用力,总也挣脱不开。
李灵生平,最容不得的就是被别人束缚,青黛这般拽住他不放,他不单单是感到愤怒,更觉地他地自尊受到了挑衅。
“放开我!”他大声吼道。
青黛却似毫不理会,盯着他,眼神之中流露着几分轻蔑,手中的力道渐渐加强,李灵只觉骨骼疼痛难当,竟有欲碎之感。
这原本软弱地手,怎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就算是平日力有意的训练,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也决不可能有如此不可思议的变化!
他确实痛的要死,但一个男人自尊告诉他绝不能在这个女人面前喊痛,所以,即使他已痛得脸色胀红,几欲晕厥,却仍是咬着牙,只声不哼。
青黛的眼神闪过一丝赞许,突然松开了他,冷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能这么硬气,倒不象那些软弱的汉人,有几分我们契丹男儿的血气!”
李灵恨恨的瞪了她一眼,转身又欲上马,蓦地,背上一阵剧痛,瞬间失去了知觉。
青黛俯下身子,轻抚着他的脸,喃喃说道:“对不起,灵哥,今生今世,我不会让你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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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如沾满鲜血的双手,苦苦的伸向自己,他想去抓住,只一线之间,却似有一堵无形的墙挡在身前,无论用尽全身之力,却依然触不到她的指间。
鲜血从她的额头滑落,渐渐的将她的整张脸都模糊,血淋淋的,如同地狱惨死的冤魂,可怖,却又可怜。
“不要啊!”他大喊一声,从梦中惊醒,腾地坐了起来。
背上一阵剧痛,他不由痛叫了一声。
缓了好一会,终于是好了许多,这才有心情打量四周。这是一座普通的行军帐篷,不同之处在于,内中的各种摆设都十分的精致,屏风、梳妆台、木制的大澡盆,应有尽有,倒似一处女儿家的闺房。
我怎么在这里?
他仔细回想,想到那时和青黛争吵,然后被她捏得很痛,一转身的功夫便失去了神智,再然后醒来就躺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