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小狼,我承认你这两颗大玻璃球确实很性感,甚至变成本体时还能变色真的很酷炫,但你用那种随时随地都恨不得把我扒干净的眼神看着我,也是真的很变态。”
不想被我当变态,就把你的眼神收起来。
贺灼:“如果光用眼神就能把你扒光就好了。”
他就是变态!他就是变态!
季庭屿当场把自己的话吃了回去!
贺灼在他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欲。
当然,也很难掩饰得了。
但这种不掩饰又并不会让季庭屿觉得下流或过界。
可能是因为他的气质太过特别,身上即便沾满鲜血和硝烟,都显得和战争频发的尼威尔格格不入,像一个优雅而漠然的绅士。
嘴里说着不正经的话,做的却是用生命保护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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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最后只找到半卷纱布,和几枚掉到背包角落里的药片。
药片被弄得脏兮兮的,季庭屿只能小心地把它们磨成粉,撇掉弄脏的部分,在自己的烧伤上撒了一些,留了一半给贺灼。
狼腿上也全都是血红的伤口,只是被毛毛挡住了。
但贺灼并没有用,他用头轻轻一撞,就把剩下的药粉全都撞洒在了季庭屿的伤口上。
猫咪照着狼脸直接就是一拳。
他揍狼揍得愈发熟练。
绷带剩下很短的小一截,季庭屿坚持用它蘸着药粉给狼的前腿包扎了一下。
白色的绷带缠在灰色的狼腿上,靠近爪子的位置,像给狼穿上了白袜。
他包扎的手法简直乱七八糟,紧紧缠几圈然后暴力地打个死结。
但贺灼却觉得很可爱。
因为两人伤口的包扎手法相同,位置也相近,像是情侣款。
狼站起来,甩着尾巴,甚至有些屁颠屁颠地走过去,挨着季庭屿坐下,不动声色地伸出那条包过的狼腿,和季庭屿的伤腿并在一起。
只是这样微小的细节,就能让他患得患失的心得到满足。
而闭着眼装睡实则正在偷看的季庭屿,则在给贺灼做的侧写画像上又加了一条。
——他真的好幼稚!
不知道突然用腿撞他一下,能不能看到他吓一跳或者很尴尬的表情?
但季庭屿最终还是没那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