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石门洞开?,她怔愣在原地。
一声?冷嗤,齐保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怎么?是?傻掉了?”
繁芜惨白着脸后?退几步:“这里?是?什么地方??”
“繁芜,你到底是?看到了什么在害怕?”齐保死死地盯住她。
繁芜猩红着眼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你真?的不认得他们在造的东西是?什么吗?”齐保挨近她,她畏缩地退了好?几步。
“你这么震惊是?为什么?”
他步步紧逼。
她猝然伸手,将他狠狠地推开?,颤声?嘶吼着:“……你们在云梦养兵,在寺庙里?建铸造营,我为什么不能震惊?!我又该知道什么?你倒是?告诉我!”
她这一吼,齐保冷静下来,他提了提袈裟,目光似审察着她。
“你最?好?什么都不知道。”他冷笑着,“你父亲可能不会告诉你什么,但你母亲不同。”
“……你、什、么、意思?”繁芜在惊惧中睁大眼睛,“你这句话什么意思?”
“你母亲算得上是?上一任明王派去监视你父亲和你爷爷的人,絮州城破时你爷爷和你父亲可能来不及告诉你与你姐姐什么,但她是?绝对?会将重要的东西保留的。”
繁芜平生?都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感觉,仿佛是?要溺亡于冰湖之中,令她窒息,让她浑身冷得发抖。
可当她看清齐保脸上那么诛心的笑时,她蓦然清醒过来。
即使他说的可能是?真?的,但她仍然只相信母亲始终爱父亲爱他们……
“爹爹和爷爷既然是?为明王做事,又为何要监视他们。”
齐保冷声?答:“进度太慢了。”
繁芜:“那当年絮州机关师的事又是?谁泄露出去的。”
“谈耀之。”
繁芜缓缓蹲在地上,一时无法?接受,当初北魏是?借东齐国之手除掉了絮州。
“齐保你想多了。”当她再度站直后?,她说,“我母亲并没有留下什么,若不是?后?来我听到絮州机关师的传言,我都不可能知道我父亲我爷爷就是?他们要找的人。”
齐保狠皱眉,他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这么聪明,儿时你父亲你爷爷没有教给?你什么重要的儿歌之类……”
繁芜垂眸,捏着裙摆的手越来越用力。
他们想要的是?什么她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