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如何了?”
“生命特征很虚弱了,再关下去怕是……”
“精神状态呢?”
“非常……稳定。”
“哦?……把人带过来,我亲自见见。”
季青青很是虚弱。
但对方根本不给她缓冲的时间,她被人从手术台上抬了下来,点滴的针头都还在手背处扎着呢,就被人强制带到了一个地方。
这个地方也太无趣了,清一色的冷色调。
即便是什么反人类的组织,布局也给我布置得有点品味啊!
季青青一边在心底吐糟,一边努力适应久违的光亮。
眼睛好疼!
“季青青,二十三岁,华国人。父母健在,家中有一个姐姐。从小听话乖巧,从艺术学院毕业后,在一家国画机构工作。”
在适应了光线的视野里,一个穿着唐装的男人,手里握着仿佛上世纪的烟杆。
他看着季青青,神态悠闲。仿佛是大街上顺路走出来的一个人,与季青青擦肩而过。
“但是三天前,却突然选择了离职,连工资都没有结。回家后,拿出了所存积蓄买了一张去往国外的机票,在登机前夕被捕获。……你似乎知道,即将要发生什么,对吗?”男人慢慢踱步,来到季青青跟前。
“那个老板是个无赖,我就懒得去找他要工资了。至于出国,打工人要打一辈子的工,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歇息了,我不能出国度个假吗?……你的华语说的真好,你是华国人?”
男人吸了一口烟,吐出缭绕的烟雾。
“你完全不怕死,对不对?”
“我怕啊,我怕生不如死。”
男人浅淡的眸子笼罩着季青青,仿佛在剥析她的内心。
不怕死,无欲无求的人他也见过不少。
可眼前这个女人却又不太像。
她并非无欲无求。
她有所求之物。
而这个物,却仿佛不存在于世间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