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合心意,总比惊喜来得重要。”
他笑了笑。
“直接问,也比胡猜要好。”
容九略一颔首,算是认可了惊蛰的歪理。
“近来天冷,我缺一双手套。”
惊蛰猜容九家大业大,怎么可能真的缺一双手套?不过这是容九点名要的,他自然要办。
……其实,他还是会点针线活的。
没办法,北房的人,就是要自力更生,不然衣服破了,可没人给你补的。
“那颜色可有喜欢的?”
“都可。”容九扬唇,嘴角勾起个令人发怵的弧度,“不过不太喜欢红色。”
那血从女人的口中呕出来,滴滴答答地落满床榻,如同蜿蜒的蛇形,吐出勾魂的怨毒。她软倒在床上,一双美丽的眼睛,憎恨地注视着他,挣扎着张开嘴。
——你怎么不去死呢?
“容九,容九?”
惊蛰见容九出神,叫了几声也没回,下意识捉住他的手。
入手冰凉得很。
男人的皮肤冷白,这温度,也好似如玉般冰冷,让惊蛰抖了抖。
惊蛰许是担心,不由得踮起脚,伸手要去碰他的眼,只是还没碰到,容九已然回神。
惊蛰望着他,眼眸明亮得很,好似一只趴在巢穴旁探头探脑的稚鸟,澄澈又干净。
容九想起的却是那一夜。
那一具软化,窝在他怀里哆嗦颤抖的身躯。
分明姿态无一处不透着放荡,可眼底却落着一层湿漉漉的雨雾。
既懵懂,又可怜。
脆弱,干净的东西易惹人怜爱。
却也容易招致灾殃,滋生摧毁的恶欲。
无辜啊……
无辜有时,便是最大的罪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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