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一靠近他,惊蛰就道:“莫要过来了,我身上这一身脏汗的。”
男人好像跟没听见一样,将惊蛰拖了起来。
惊蛰用一张湿|漉|漉的脸看着容九,听到他淡声说道:“我这么安分等你,合该有些奖励。”
……无耻。
分明男人说话时,一点温度都
没有(),声音更是冷淡得很?(),可惊蛰莫名有种被撩拨了的错觉。
他抓着自己的耳朵用力揉了揉,僵硬地说道:“是你自己打破的约定……”
“我想见你,也是不行?”
啊啊可恶!
惊蛰后退一步,更加用力地揉着耳朵。
几乎将那可怜圆润的耳朵蹂|躏得艳红似血。
“那你往后,要是总在我做事的时候来,那岂不是,很麻烦?”
就跟今日这样,惊蛰不可能丢下自己的事情陪他。
“而且,你难道没自己的事要做吗?”
容九:“做完了。”
惊蛰瞪他。
那么几个问题,偏偏就只回答最容易回答的。
“没有奖励。”惊蛰气鼓鼓地说道,“你快些给我回去。”
他都不知道容九是怎么进来的。
这撷芳殿再怎么样,也是一处宫室群,容九就这么畅通无阻进来,天晓得到底抄了什么近道。待会要是被其他人看到,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这里到底是西所。
是从前皇帝的故居。
管事太监总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让别人进来。
容九凉凉地说道:“好几日前,你忽而甩出一个天大的秘密与我,叫我回去辗转反侧,思念不已。而今好不容易赶完公务来寻你,却是得了好一番冷遇。”
惊蛰被容九的话雷到哆嗦了下,感觉浑身好像被电了一样,都快外焦里嫩,愣是说不出话来。
应当得说,容九的语气拿捏得当,可正为如此,更是叫惊蛰浑身难受,恨不得多搓几下胳膊,将鸡皮疙瘩都搓下来。
“……我,你……我,我没……你连眼底青痕都没有,哪里睡不着了!”
惊蛰憋了一会,好不容易才将话给憋出来。
这皮肤光滑得很呢,苍白的皮肤上连一点黑青的痕迹都没有,气色这么好,哪里是辗转反侧的样子!
容九面不改色:“我敷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