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下意识看向容九,咕哝着说:“那你怕是得下地府去找,指不定这人,已经投胎转世,再也找不见。”
陈安不在,这是惊蛰有可能说出这个秘密的前提。
惊蛰入宫时年纪尚幼,根本没有能力,也没有想法能够完成这偷天换日的举动。
这事要是暴露出来,陈安是实打实的死罪。
惊蛰闭口不言,不只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陈安。
而今陈安去世,这才不会再连累到他。
“是难以寻到,不过,也可以挖出他的尸骨。”
容九赞同地说道。
惊蛰气恼地看他,虽感觉得到容九话里没有半点的煞气,可这话也够不尊重死者的。
随随便便就挖别人的尸体,小心天打雷劈。
“惊蛰,我很高兴。”
容九平静地说道。
惊蛰挑眉:“你是高兴我没有挨着一刀,还是高兴我不是个太监?”
惊蛰自然是太监,只是此太监,非彼太监。而这两句话看似意义相同,却有着不同的含义。
容九:“说什么蠢话。”
他一手按着惊蛰的小狗头。
自然,是为了惊蛰能说出此事。
惊蛰一把将男人
的手给拍下来:“说话就说话,为什么随随便便揉我的脑袋。”
他嘀咕着,总给他一种男人在摸什么宠物的感觉。
冷静下来之后,他又觉得没什么了。
虽然的确是非常羞耻的事情,可到底也是将所有的事情摊开来说。
至此之后,惊蛰对容九再也没有什么秘密。
端看容九的态度,也不像是对此怀有芥蒂的模样。
惊蛰有些安心。
容九:“或者,你也可以,用别的事情报复我。”冷白的手指,不经意地落在惊蛰的手腕上,以一种暧|昧古怪的轻柔,摩|挲着内侧的皮肤。
容九是好看的。
即便这头异兽,凶残得不像话,可人还是会轻易被那种美丽外表与强悍的力量所吸引。
更何况,当他为你俯首,那冷漠的脸庞流淌出异样的狂热,纵然再是冷情冷性的人,也会为之动容。
惊蛰本该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