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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坐在车架里面朝着太医院去,惊蛰的脑袋靠在车窗边,望着外面闪过的景色,想起昨日的噩梦,心中也有些无奈。
他清楚那个噩梦为何来。
这或多或少和赫连容分不开。
谁让那个男人在昨天那样吓唬他,虽然他知道赫连容不可能对他做些什么,但是他对朋友的那种恶意,直到今日,惊蛰都有些担心。
但除去那之外,最让他感到诧异的就是男人那闭口不言的态度。
他以为自己藏得很好。
实际上惊蛰也的确做得很好,他身边的人来来往往这么多,哪怕是和他最熟悉的明雨,也从来都不知他的身上有过那么怪异的事情。
尽管系统带来的麻烦很多,可某种程度上,如果不是有系统的存在,惊蛰也根本不会遇到容九。
他们两个人最初会相见,就是因为buff的影响,那个该死要命的buff,让他不得不避开其他人的追逐,疯狂逃窜到奉先殿……
那个时候,是冬天。
或许在那个时候开始,男人就已经觉察出了不对。
毕竟系统曾经说过赫连容是皇帝,在他身上没法钻太多的空子,也就是意味着……它的影响,至少在赫连容的身上,并不会产生太多的……
所以……赫连容才会有足够的理智分析出自己行为的怪异?
毕竟随着惊蛰和男人越来越熟悉,他无比清楚,赫连容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在见面的时候就会对人上下起手的人……要不是因为buff的影响,说不定再见到他的第一眼就会杀了他。
皮肤饥|渴症,惊蛰还记得那个影响。
惊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等下,那也不太对。
“赫连容,”惊蛰轻轻地说道,“你会不会,有些时候觉得自己……很奇怪?”
惊蛰说这话的时候小小声,像是生怕惊扰到什么秘密。
赫连容:“奇怪的力量?奇怪的影响?被什么东西操控了?”随着他吐露出来的话语,惊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变得有些苍白。
男人却是露出了一个有点古怪的微笑,冰凉的双手摸上了惊蛰的脸,即使他的手指被暖手炉暖了那么久,在离开了那温度之后,还是显得有些发冷。
“没有。”
薄唇微动,吐出了简单的词语。
“我从未有过一次是被外力所影响,纵然是被药性冲昏了头脑,又或者被某种奇怪的东西控制……这些看似怪异的影响,从未在我身上出现过……你也可以当做,那都是我所愿。”赫连容的声音,也学着他那样变得轻轻的,仿佛在说着什么秘密,“惊蛰莫要太过同情可怜于我,不然……”
不然,惊蛰就有点可怜过头。
分明自己才是那真正被受欺负,被受折磨的人,却偏偏还要去同情可怜那加害他的怪物,就连再没同情心的人,都会觉得他有些倒霉呀。
惊蛰眨了眨眼,叹了口气。
却是有些安心。
他没办法去同情太多的人,毕竟就连他自己也没办法跟系统相抗,没办法让它从自己身上离开,但是对于那些被系统影响到的人,惊蛰心里或多或少还是有点愧疚的。
但是除了同情之外,他也不能做到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