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行雪盯着他们的背影,在心里说。
“城主?”宁怀衫可能感觉到了如芒在背,转头吞吞吐吐地说:“这剑冢可能是阵……”
乌行雪没露出任何意外:“所以?”
“城主您一贯都知道的,我们几个都不大擅长破阵。”宁怀衫觑了乌行雪一眼说:“阵这东西,向来是您……”
乌行雪:“……我什么,你说。”
他放轻了嗓音,也没带什么情绪。吓唬人的度拿捏得刚刚好,不知能不能把这一劫躲——
“城主啊,您就别拿我们几个寻开心了。”另一个手下愁眉苦脸:“我知道是咱们几个惹您不高兴了,之后怎么着都行。但阵这东西,咱们真的不擅长。”
“对,更何况这是苍琅北域,万一我们莽撞了,乱走试出好歹来,那就遭了。”
“没错城主,这种阵,您其实两三步就破了,何必跟着我们白费脚力呢。”
乌行雪:“……”
——这一劫是躲不过去了。
他看着手下,心想别说两三步了,两三年我都走不出去你们害不害怕?
他轻轻吸了一口气,正要想法子,余光却瞥见了一抹白。
那是跟雪色不一样的白,有些温润亮意,像明堂高阶上的玉石。
他转头,透过寒剑交错的缝隙,看到了那东西的一角。像是白玉台?
乌行雪不再搭理手下,抬脚朝那走去。
他赤足避过剑锋,片刻后,站在了白玉台前。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这并非玉台……
而是玉棺。
这是一方巨大的白玉棺,躺在参天枯木之下,被万千寒剑包围。它四边钉着棺钉,每根棺钉都刻了一个字。
那个字,不久之前乌行雪刚见过,他印在一个人的颈侧。
这是……
“这是萧复暄的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