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方储和宁怀衫面面相觑,总算明白了之前那种“假冒”之感是哪里来的。
“所以往后碰到事情,我若是问了,就说给我听。”乌行雪漆黑的眼珠盯着他们俩,交代完了,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补上一句,“哦对了,切记,千万不要骗我——”
“不不不不。”两人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哪敢哪敢。”
乌行雪不紧不慢地说:“我既然忘了以前的事,那你俩不论跟了我多少年,有何情分,我都是不认的。我问你,我以前凶么?”
宁怀衫:“……”
这他娘的怎么答?
乌行雪笑了:“我现在更凶。”
宁怀衫:“……”
两个手下看向那个伸着嘴不依不饶的阴物,心说领教了。
凶不凶难说,反正挺邪门的。
乌行雪威胁完人,撒了手。阴物重获自由,咧着嘴就冲宁怀衫去了。
在它吸到宁怀衫之前,乌行雪撤了他俩身上的威压,解了那个捆他们的裤带道:“把裤子穿上。”
宁怀衫一挣,发现自己能动了。当即抵住阴物的脸,提着裤子一蹦而起。
“他娘的一口又一口,你来劲了是吧!!!糊得老子满脸都是,呕——”他一边呕着一边骂,跟方储两人一块儿把那左搂右抱的阴物弄死了。
他们狠狠把阴物扔回地上,系好了裤腰带,用力搓着自己的嘴,生怕留下一点儿阴物的味道。
乌行雪没管他们,而是循着水滴声找到一汪小小的寒潭。
他觉得自己真是奇怪。
对着两个差点弄死自己的手下坦坦荡荡毫不掩饰,连失忆这种事都说了。对着萧复暄却欲盖弥彰。
盖什么呢?
他不是看出来你就是本尊了么?
魔头杀人天经地义,沾点血再正常不过,洗它干什么?
磨叽。
乌行雪面无表情在寒潭边站着。
片刻之后,他拎着袍子蹲下,把满手的血给洗了,洗完抵在鼻尖前嗅了嗅。
之前暖炉捂出来的热气一丝不剩,他内劲本来就寒,刚刚又冻了一墓穴的血,这会儿手指像冰一样,倒是没有血味了。
“城主。”宁怀衫叫了一声。
乌行雪直起身往回走,下意识朝头顶望了一眼。
他之前就是从那里被宁怀衫和方储薅下来的,那里应该有个活板,通往上面的山庙。但现在看来山壁严丝合缝,找不到活板的痕迹,自然也听不到外面人的动静。
宁怀衫看见他的动作,又想起他这会儿失忆了,殷勤解释道:“城主你可能不记得了,那仙门傻弟子说得不对,活板门并不能随时下来。大悲谷这一带我跟方储最熟了,这墓穴本来是个密处,据说一昼夜只开一回,这是封了仙法的,没人能破例。上面那些人暂时下不……来。”
他说着说着,慢慢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