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萍笑的似一个偷了腥的猫。
“死妮子,一天天的没个正经。”
红叶虽是这样说,但还是将身上的新衣服脱了下来,换上了素日穿的衣裳。
青萍看着红叶又将新衣裳脱了下来,忙道:“姐姐,好姐姐,都怪我这张嘴,总是喜欢乱说。您就穿着呗,整天穿的老气横秋的,当心小郡王看的多了,回头生出来不喜欢你。”
红叶拍了拍身上已经洗的发白的衣衫,不理身后跟着的叽叽喳喳的青萍,走进了小厨房收拾出门要带的吃食。
“红叶姐姐,你不会生我气了吧?我就是乱说的,我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侯。。。。。。”
红叶将一块桃酥塞到了青萍的嘴巴里,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这两日出门,都是山路,小姐又怀着身孕,自是更要小心照顾的,穿那套衣衫,不方便而已。”
红叶瞥了青萍一眼,看着站在廊下的柳南嘉,端着托盘走了过去。
慕容琦看着柳南嘉回了自己一句话,便又陷入了沉思,忙咳嗽了一声,将柳南嘉从深思中打断。
“嘉儿猜猜,谁来了?”
柳南嘉想了想,摇了摇头,“猜不出来,有客人来了吗?”
慕容琦神秘的看了柳南嘉一眼,走出内室,对着外间已经将披风脱下、一身便服的赵太后行了一礼。
赵太后便进了内室,慕容琦走了出去,站到了廊下,抬头望着头顶的太阳发呆。
柳南嘉看到进来的赵太后,不由一惊,忙要下了床榻向赵太后行礼。
“好了,哀家今日就是沾了琦哥儿的光,得以出宫,来看看你,不用多礼了。”
赵太后看着好不容易胖了的柳南嘉,如今又是一副弱不禁风、瘦弱的模样,不由深深叹了口气。
“母后,原该臣妾去宫里向您请安谢罪的,如今还劳您出宫前来,是臣妾的过错。”
“什么罪啊错啊的,都过去了,不要再提了。”
赵太后坐在床榻旁,拉着柳南嘉的手,拍了拍,“看看这可怜见的,不过短短几日,竟是瘦成了这个样子,可是王府的膳食不合胃口?赶明,让御膳房做些补品,给你送来。”
“多谢母后,不用的,是臣妾的原因,最近这些日子,总是吃不下东西。”
“你啊,这还是在心里为难自己呢。人和人之间,总是需要讲究缘分的,不管是你与你那忠心护主的丫头,还是同那个未出世的孩子,都是缘分尽了而已。”
“当年先皇曾有个幼弟衡王,同皇上和琦哥儿一般,因相差的年岁大,所以自小便养在哀家膝下。可是他自幼体弱,哀家虽精心照顾,甚至送到了当年的单家为他医治,却终究是没能留住他的性命。”
柳南嘉静静听着赵太后说话。
“在哀家知晓了他病逝的消息的时候,也同时知晓哀家怀了琦哥儿。后来琦哥儿出生后,大师又告诉哀家琦哥儿命中有劫,活不过二十。可是你看,如今他已经二十有二了,依然还健康的活着。对哀家来说,这就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