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一直想不明白,为啥自己会多长个那玩意儿,夏天干活儿还特不方便,家里也没钱给我瞧这个毛病。”
身体缺陷造成的心理创伤没那么容易愈合,元丰能做到今天这样,贺颜觉得已经很好。他抬手摸着胸前的脑袋以示安慰,“等生完元宝,去把手术做了。”
元丰最近打炮上瘾,听到这话一愣,“做的话,是不是那个也得切了?那没的爽了啊。咱这性生活的质量,直线下降咋办?”
“……”这脑回路转得贺颜一时没接上话,他说:“长在你身上,自己决定。”
“是长在我身上没错啊,可你不每回都得操吗?”
元丰问道,“你对手术有啥看法不?”
元丰的女性器官很紧很敏感,水又多。一旦接受了,贺颜还挺喜欢。不过比起自己的想法,这小子的心理问题才是关键。
“我尊重你的想法。”
“……”
贺总的态度给元丰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他仔细想了想,终于找到不对劲的地方了。
“不是,你自己就没啥要说的啊?我说做就做,你…”
“我什么?”
“你好歹劝两句啊!就没一点舍不得的?你是不是嫌弃它!”
元丰坐直身体,近距离观察着贺总的表情,试图找出破绽。
贺颜服了元丰的脑回路,他直视那双微微睁大的眼睛,笑道:“那行,别做了。”
“为啥又不做了?”
“舍不得。”
贺颜盯着元丰,又补了一句操不够。
“你这马后炮!”
元丰心情好转,笑了两声,“元宝还小,我再考虑考虑,先爽了再说。”
“嗯,自己的事儿自己做主。”
贺颜说完,问起要紧的,“童工是怎么回事儿?家里现在还困难么?”
“……”
笑容瞬间消失,贺颜看到元丰表情的变化,大概明白了。他能想到的童工理由无非就是家里条件不行,早早步入社会打工挣钱,但事实显然没自己想得那么简单。
“第一份工作是什么?”
这个男人跟别人都不一样,是自己喜欢的人,也是元宝他爹。元丰沉默了许久,觉得没什么可藏着掖着的,靠自己双手劳动不可耻,于是缓缓说道:“捡废品,就塑料瓶啊纸板啥的,可以卖钱。我卖给收旧货的老大爷,能挣上每天的饭钱。”
贺颜感觉心窝子又被戳了一下,让人挺不舒服。他问,“一天饭钱是多少?”
“没多少钱,包子五毛钱一个,我多捡几个瓶子就能买了。运气好能捡到纸板,那个值钱。”
元丰怕贺总同情自己,赶紧补充道:“其实我有钱,我偷…我拿了好几百块钱藏在身上,但那钱不能动,留着以防万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