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理解老阿姨,毕竟这黑头发的苦逼孩子终于睡醒了,还尼玛裹条浴巾就敢来开门。
阿姨用蹩脚的英语与他道了声早上好,硬着头皮走进来。
然后又对我行了注目礼。
好吧,我依然理解阿姨。
你想,你们酒店入住了两个年轻的亚裔男子,自打入住开始就几乎没出过门,这一呆就是五天五夜。
最重要的是,明明有两张床铺,其中一张床天天连个褶都没的。
星期天的一个大早,你走进房间,一个人刚洗完澡,另一个裹在被窝子里,还都没穿衣服。
哦对,忽略了最最重要的一点,我们俩个还都长这么帅。
阿姨反正就是不淡定了。
她不但打破了俩杯子,还把我的拖鞋扫走了。
我僵在床边,沉默地注视着这一切。
老同倒是不以为意,头发擦得不过瘾开始改用吹风机。
吹风机的声音掩饰了不少尴尬,比如阿姨她就敢低声用地方方言嘀咕了。
她说,“年轻就是本钱啊,精力就是旺盛啊。”
那一刻我真想让我耳朵上的那枚翻译耳钉失灵半小时。
阿姨说着,还有意无意地往我们房间的几个垃圾袋里偷瞄。
你不用找了阿姨,里面不会有你期待的东西。
阿姨似乎也是发现里面没有她预料的东西,皱起了眉,诡异地抬头看了我一眼。
然后我就看见她走到我们的床头,把酒店预留在那里的一些备用物品,比如巧克力啊创可贴啊还有那个啥呀,往显眼的地方摆了摆。
阿姨你不用摆了,我们看得见那东西,但是我们不用,不用。
我与阿姨对视了一眼,一阵暗潮涌动不可言喻,之后她便三步一回头地出了房间。
“呼……”我叹了口气,“是朕,我想去吃饭。”
“出去吃?”
“对啊,这几天我一直吃酒店,我想出门放放风。”
“好啊。”
“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无语,“大哥,你把我衣服给扔了,你让我怎么出去啊?”
“你穿我的出去啊。”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