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了解这类古代艺术,极其重要的是尽可能去了解贵族阶层的世界观。可惜关于古埃及我懂得不多。
印象里是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翻出了我爸书柜里的一本封面是荷鲁斯之眼的书。
如果说当时那本书为了我带来了什么深远影响,我想大概就是古人对生殖器的执念狠狠甩了我一个耳光,扇飞了我的奶嘴。
仍记得那年,我是抱着求知的心虔诚地翻开了那本书,然后我发现阿努比斯拼接奥西里斯十三块尸体使其复活,唯独少了生殖器。没办法奥西里斯的老婆就找了块木头雕了一个生殖器,然后……荷鲁斯就出生惹。荷鲁斯长大后为父报仇,找他二叔撕逼,好家伙,一把扯住他叔叔的大腿,连根带把地又把他二叔的生殖器拽掉了……诸如此类,都不能安静地做一个虔诚的小学生了。
那一晚我被这本涉及管理学军事学社会心理学家庭内部矛盾分析报告和正确撕逼格斗技巧的巨著震慑得久久不能入睡。
第二天我就开始打飞机了。
是的,我的启蒙性教育,是一本埃及神话。
看着朕哥虔诚的侧颜,我实在不忍心把我如此龌龊的一面告诉他,于是便安静如鸡的站在他旁边,等他虔诚完。
他目光流转不可言喻,不一会儿轻轻开口,“萌萌,你看过一本讲荷鲁斯之眼的书吗?”
“……”
“我小学六年级的时候看了一本。”
他又说。
我接话感慨,“古埃及人对男性生殖器的崇拜由来?”
他听完,平静地说“从那以后,我打飞机都能打出使命感。”
“……”
朕哥,你OOC了。
“你牛逼,你打飞机都自带圣光。”
我调侃道。
他兴致勃勃,感觉又到了他每日例行的高潮阶段,“必须荣耀。大自然里,你知道牵动生物圈运作的秩序本源是什么吗?”
“生存?”
“不是。”
“繁殖?”
“不完全,是基因延续!所以才有那么多动物有着自杀性行为,而这之中很多可以归为母性行为。他们为了让自己的孩子活下来,或者说是基因更好地遗传下去,而选择自我毁灭,这真伟大!”
“恩对”我说,“而且有的鸟类,为了让全种群的繁殖最大化,他们选择把好的灌木丛让给那些经验足的同类,而自己却住在远离水源易受攻击的树林中。”
“不仅如此,幼鸟的乞食行为也能说明这点。幼鸟乞食的声音响度是父母权衡食物分配的标准,那么为了让自己更茁壮的成长,幼鸟为什么不没事儿多叫两声呢?因为这样会影响他的兄弟们吃不饱饭。所以他们只有在饥饿的时候才会大声鸣叫。”
我赞同地追评道,“对于一个物种来说,成功延续基因比它们自身繁殖要意义重大的多。我真难想象,那些智识尚不开化的小生物都明白这个道理。”
“那是大自然的智识。”